“刘虞想借子龙?”
赵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当陈善再一次复述后,他沉默了。
“大司马就是这般说的,公孙瓒已经与他水火不容,本已打算发兵辽东,可其麾下田畴却进言,想胜公孙瓒,还缺一猛将,并为其出谋划策,他本是想拉拢刘备三兄弟,可刘备与公孙瓒交情匪浅,遂没有答应,便派来使来请求主公。”
赵瑾笑了笑,没想到放回了田畴,倒使刘虞长了个心眼,没有傻兮兮的去给公孙瓒送经验包。
可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改变了历史进程,若是他没记错。
刘虞当时可是占据优势,趁公孙瓒还不知晓时,便发兵攻城,本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但因为麾下士卒爱惜百姓的房屋,不肯纵火。
导致攻城迟缓,最后还被公孙瓒率领数百精锐出城,顺风纵火,火烧刘虞军营,其士卒因此军心大乱,随后公孙瓒趁火打劫。
仅仅以不到千人的士卒,就击败了接近十万人马,比起张辽的合肥之战,简直就是大同小异。
刘虞带兵打仗,就如同良家妇女一般,整日在自己的小家之中经营,家庭因其变得富裕起来,可当她走出门去,面对外面男子争斗个你死我活,自己还想用武力来劝架。
那些男子的家庭远没有女子富裕,吃不饱穿不暖,但就是有股狠劲,他们宁愿抢别人的家的粮食,也不愿意在田地里耕作,用勤劳的双手来丰衣足食。
而这位良家妇女却要用“仁义”来说服争斗的男子,结果可想而知。
连行军打仗都要讲究仁义,无论如何,人的血都是红色的,他不是纯白无暇。
血液喷洒时还是鲜红的,随着时间的退役变得越来越黑,凝固之后成为深褐色。
战争,不是过家家,连放火攻城都做不到,就因为害怕烧毁了百姓的房屋,万事总该有个度。
赵瑾不是二极管,想让刘虞干出屠城这样滥杀无辜的暴行,但这样的做派,上行下效。
刘虞的士卒是否还会害怕杀死敌军而感到愧疚呢?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
刘虞告诉士兵:“不要伤害其他人,只杀一个公孙瓒就行了。”
公孙瓒可不是刘虞,麾下能为他挡箭的将士可不少,而刘虞真的觉得只要杀了公孙瓒,其部下就会束手就擒的归顺于他。
刘虞军大败,随后便向北逃至居庸县,又派人去通知乌桓、鲜卑率兵来救自己。
公孙瓒没有在意什么是穷寇莫追,领着所有人马包围了居庸县,比起刘虞的妇人之局。
公孙瓒只用三日了,居庸城便被攻陷,他抓住了刘虞了的第一时间,也没有杀了他,而是把刘虞和他的妻小带回蓟县。
不得不说,公孙瓒在治理地方的这一点,还是知道刘虞胜他太多。
刘虞被押送回蓟县后,便也成了刘协那样的傀儡,不过幽州的事务还是交由他来处理,管理州中事务。
却正赶上朝廷派使者段训来增加刘虞的封邑,让他掌管北方六州的事务,并拜公孙瓒为前将军,封易侯,假节督幽、并、青、冀四州。
公孙瓒趁机诬陷刘虞之前与袁绍合谋要当皇帝,胁迫使者段训将刘虞斩首。
明明知道杀了刘虞会失了幽州民心,哪怕假借他人之手,但谁不知道这是公孙瓒指使的呢?
幽州军民其实不在乎刘虞是否要合谋篡位登基,就算刘虞登基了,他们估计还会兴高采烈的大拜刘虞这位新帝。
地方之所以不受朝廷限制,自古以来,掌管边境重镇的人选都十分重要。
要是地方官吏都能跟刘虞一样笼络军民之心,只怕也是另一幅惨烈的景象。
刘虞死后,幽州并没有真的平定。
常山相孙瑾、掾张逸、张瓒等忠义愤发,相继前来看望刘虞,大骂公孙瓒,结果都被杀害。
公孙瓒将刘虞的首级送到京都,半路被刘虞的故吏尾敦劫走安葬。
刘虞在北方很得人心,他死后,幽州及流亡至此的百姓都痛哭流涕。
“他若是借其他人,我或许还会考虑一番,子龙这人,就是太忠义,说白就是老实了,要能借此机会拿下幽州,再解决韩馥,袁绍两人,北方可定。”
一年过去,陈善还是穿着他那在洛阳城的布衣,李武穿戴上了耀眼的金甲,有了个禁军头子的职位。
从二者生活的状况来看,陈善的头发确实比以前稀疏了,但做情报机构,特别是做大之后,每天的琐事杂务也会非常多。
“那主公的意思?便是婉拒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