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朱儁回洛阳复命,刘宏病情加重,他只能任由赵瑾侵吞冀州的领地。
刚开始只有两郡之地,随后便是三郡,五郡。
张郃并不是一个忧国忧民,心系天下之人,他只是负责将这则消息传递上去,可这则消息却如大海捞针一般,得不到回应。
再然后,就是韩馥上任冀州牧,面对着在朝中声势浩大的赵瑾,竟不愿意发兵夺下那本该属于他的地盘。
如今各郡的守备都已经不再有缺漏,想要以小代价攻下城池的可能已经没有了。
更何况天子就身处晋阳,被赵瑾挟持,要是韩馥敢攻占他的辖地,只怕马上就要给安下一个叛军的罪名,他连离他最近又弱于他不少的袁绍都不敢动手,又怎敢去触赵瑾的眉头?
正当韩馥担忧左右一大一小的两方势力该如何对待时,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噩耗。
“韩州牧!”
正当自己大脑本就一片混乱的时候,沮授手持战报,来到了大堂之中。
“发生何事了?”
韩馥本就忧虑,听到有坏消息传来,脸上的法令纹便更深了许多。
“麹义叛了!”
韩馥顿时一懵,随后便是大怒道。
“这个畜牲!立刻调集人马,我亲自领兵!把他那颗狗头砍下来当成夜壶用!”
韩馥虽是说生性懦弱,可那也是对人,连他的一名部下都敢自立,公然反叛,无疑是将他的面子放在脚下摩擦。
麹义,亦做曲义。
汉哀帝年间,麹氏避难西平郡,成为当地的大姓。
麹义常在生活在凉州,精通掌握羌人的战法,他所部私兵都是精锐。
更何况韩馥见他有些勇略,便任命他驻守清河郡,谁曾想他能带着那些私兵反叛于他,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他一脚。
是可忍熟不可忍,韩馥没有往常在沮授,张郃几人劝说下优柔寡断,而是愤然的决定攻打鞠义。
整个清河郡的士族,守军,不可能都一窝蜂的投靠麹义,谁会将宝压麹氏身上?
要此时驻守清河的是袁绍,韩馥就是想亲自领兵攻打,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攻的下清河郡。
“韩州牧还是坐镇信都,讨伐麹义一事,还是交给张司马更为妥当。”
韩馥没想到沮授也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州牧该有的威势,连他都不相信自己能率兵取下麹义的头颅。
“公与这是何意!”
正在气头上的韩馥也是一改常态,大声质问沮授。
沮授同样忧虑冀州的状况,深知韩馥被赵瑾,袁绍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但他真的是不看好韩馥的领兵能力,即使兵力多于麹义,可麹义出身凉州,麾下亲兵都是清一色的精骑。
又知晓胡人的作战方法,要是在平原之地与其交战,定然占不到什么好处。
若是胜了,倒没什么,要是僵持在清河,或败给了麹义,那便是满盘皆输,韩馥连善后的资本都没了。
“陛下那早就传来消息,英侯已经平定南匈奴,恐怕已经对冀州虎视眈眈,况且他已经占据五郡之地,冀州最富庶之地,渤海又被袁本初鸠占鹊巢,主公已经没有输下去的机会了!”
韩馥显然是没将麹义放在眼中,驳斥了沮授。
“公与不必多言,即刻调集粮草,集结兵马便是!”
韩馥拂袖而走,沮授只觉得大势已去,自己也该顺其自然,大不了罢官回乡,当个农夫,种种地,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似乎在这一刻,他也想通了许多。
要想征讨麹义,韩馥至少要调动两万人马,除去守军,这剩下的两郡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五万。
而袁绍单是在渤海招兵买马,操练士卒,都拥兵六万,若是韩馥领兵攻打清河,袁绍猛攻河间,那所谓的冀州牧便成了真正的笑柄了。
即使拿下了清河又能如何呢?袁绍占两郡,韩馥占两郡,赵瑾可是占据五郡之地啊!
想到此处,他长叹一声,不知未来该何去何从。
~~
蓟县,府衙后院。
刘虞得到赵瑾的答复,脸色难堪,与先前一样,他没有再领着一众部下商议,而是与田畴单独会谈。
“英侯这般态度,看来想要借来赵子龙,是没有可能了。”
田畴也知道自己的两个计策都没能相助刘虞,只是试探了一下两者的态度罢了。
讨伐公孙瓒一事,如今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进是退,也没能有个了断。
大军已经整装待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