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让他觉得有些天真的何灵思,赵瑾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询问。
正当赵瑾一筹莫展之际,何灵思好似将心意说了出来。
“晋阳就算如何发展,也比不上那些富饶之地,只不过显得清净许多,若是你打算将我们母子俩安顿在这,我也没有什么怨言,偌大的宫城,也够住了不是吗?”
赵瑾不禁意动,原来何灵思是认为晋阳宫是为了给她们母子俩善后所建。
难不成她是觉得刘辩禅位给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王允等人都未这么看,何灵思倒是看得通透,甚至已经想着如何安度晚年了。
“你想什么呢?”
何灵思看着走神的赵瑾,心中也是有些焦虑,难不成赵瑾不是这样想的?
“没什么,太后还是别想的太多,平日里多走动走动,养好身子。”
赵瑾说出这话,就有些后悔了,知道自己失言,便一脸尴尬的微笑。
“养好身子?”
何灵思将玉手伸出,想要搭在赵瑾的小臂上,不过还没接近他,就被避开了。
“我只是让太后注重身体健康,整日待在府内,不就显得孤寂了?”
何灵思佯怒嗔了他一句。
“那你就不知道多来看看我?”
赵瑾显然是真正的“君子”,为了保全贞洁之身,依旧没有打算再进一步。
“哦,对了,太后可知正旦便是我大婚的日子?”
他本以为何灵思会有很大的变化,可眼前的何灵思,却没有多大的触动,这也让赵瑾有些困惑。
这位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有些拎不清。
但没过几秒,何灵思便开口说道。
“怎么?你想让我参加你的大婚?你明知这是不合礼的,我与辩儿让人送些礼便是。”
“嗯。”
但何灵思好像想到了什么,遂即神采奕奕的问向赵瑾。
“你的意思?大婚过后,便可以……”
说着,她的脸色有些绯红起来,或许是因为刚刚沐浴,脸色带着潮红,此时娇羞的模样,让人看起来浴血高涨。
赵瑾见到何灵思的暗示,心中不免躁动起来,在这冬日时节,屋内的气氛却异常的火热。
二弟都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仿佛要突破桎梏,徐徐升起。
谁知何灵思竟然往他身下一瞟,笑容更加妩媚动人。
“要不要,先教教你些房中术?”
何灵思是确认过赵瑾是个雏的,那不是用身体感受,而是从心里感受。
她甚至觉得,赵瑾在行房时,可能会上下不分,闹出乌龙,先教学一遍,省的到时候出乱子。
或许是因为情动的原因,她没认为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这确实惊了赵瑾,从何灵思的眼神瞟往下方时,他就已经坐不住了。
“多谢…太后关心,男女之事,我还是略懂一些,就不劳烦太后了。”
赵瑾笑的十分牵强,偏偏现在还不能站起来,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天赋异禀”,也就是个正常人水平,要想达到转轮王嫪毐那种程度,还是异想天开。
可他来见何灵思,穿的只是绔。
汉代时,很多人开始穿裤子,这种裤子与现在的裤子不同,它叫“绔”。
这种绔有长短之分,只能穿在里面,露在外面是不成体统的,因为它只有两个裤管,没有裤腰和裆部,用绳子系在腰上。
纨绔子弟的称呼也是因此由来,平民也只能穿的起粗布所制的绔,而达官显贵,多数都是用丝绸所制,柔韧性和舒适性方面都胜前者太多。
赵瑾来时还是有披风的,多少能遮挡一些窘态,可此时冒然站起,却肯定是被眼前的何灵思一览无余了。
赵瑾扭头不再看她,随即唤了一声,让婢女给他增添些茶水,以此来打破这样暧昧的气氛。
当婢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为赵瑾增添茶水时,却不知道是否因为太过紧张,而打翻了茶几。
不过因为天气的原因,茶水没有先前的滚烫,只是弄湿了赵瑾的衣裳。
“太后恕罪!奴婢只是……”
何灵思倒也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
“无妨,你去拿件干净的衣裳,天气凉,别让客人染了风寒。”
“是。”
有了这个小插曲,又让赵瑾想起来前世的那些“老师”,想到何灵思还要教自己房中术,他突然笑了笑。
谁教谁还不一定呢,这可是诸多“老师”的教学经验,他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