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见幽州已经恢复稳定,便上报朝廷请求撤掉驻防在边境的守军。
这一举动,可是让朝中各位大臣赞赏不绝,都认为刘虞治理有方,是宗室之中鲜有的大才。
要知道,这些边军每年的花费早就超过了幽州的赋税,就算刘虞没有减轻赋税,也依然是入不敷出。
这些亏空都是冀州、青州等州郡平摊补上。
朝廷自然二话没说的便同意了刘虞的请求,只留下了公孙瓒统领的万余步兵、骑兵屯驻在右北平。
看似两全其美,减少了支出,又能让公孙瓒的人马镇守幽州,以防止那些胡骑卷土重来。
但是这样也失去了一举灭亡的乌桓的时机。
躺在硬塌之上的公孙瓒每次想起那两年的时光,便会怒气上涌,夜不能寐。
他虽然是有私心,但朝廷的作为,实在是太过懦弱。
四州之地都被洗劫一遍,就如同是这些叛军的家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奸淫抢掠的恶事都做过一遍,随后便拍拍屁股走人。
而那些被掳掠,杀害的百姓,就如同过往的云烟一般消逝,从朝廷决定与他们休战时,且不需要付出一丝一毫代价的时候。
公孙瓒早就不再是那个效忠大汉的边将。
寒风吹进帐内,那微弱的篝火终于被吹灭,但此时,公孙瓒心中的那团火,却又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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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乐城下,刘虞大军开始攻城,面对城墙上这为数不多的守军,刘虞麾下士卒大都有着一股气,拿下阳乐城的时机近在咫尺。
十万大军在广袤的原野上集结,旗帜飘扬,铠甲闪耀。
士卒列队整齐,气势如虹。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曙光。
旁人看见这样的架势,只怕便心生惧意,不敢与其争锋。
正是因为刘虞没有分兵包围城池,这些守军并没有感到多么的紧张,况且其中一些人还知道公孙瓒也在城外等待时机,大不了就先卖个破绽,将阳乐城拱手相让便是。
若是让公孙瓒军与刘虞打一场守城之战,那前者多半是占不到多少优势的。
刘虞的人马胜他数倍,光是用人命堆叠,一命换一命,公孙瓒的士卒也会被活活给消耗殆尽。
鲜于辅便被任命为这次攻城战的先锋,对于岌岌可危的阳乐城,他还是十分有信心.
“开始攻城!”
随着鲜于辅一声令下,前军的步卒如潮水一般涌向城池,最前方的提盾披甲的刀盾手挡着上方袭来的箭雨,在他们的身后。
还有着一队队夹着云梯的士卒赶在身后。
城墙之上田豫哪能让刘虞如此轻易的攻下阳乐城,就算要装,也得装的有技术才是。
“放箭!”
等到刘虞的士卒接近,城墙之上的弓弩手开始第一轮的射击,箭雨席卷上空,但却因为守城士卒不过两千人,不到一半的弓弩手显得有些鸡肋。
而当刘虞这一方的弓弩手也开始搭弓射箭时,两方的景象的截然不同,城下的弓手虽是从低往高处射,可这接近上万人射出的箭矢,远比这些守军强上数倍。
箭雨如黑云压城一般,射向城墙之上的士卒,有些还能射进城内,带走一些未能离开阳乐城百姓的生命。
就在这交战正酣之际,攻城车已经被十数人推到城门之下,巨大的攻城槌开始撞击城门。
“咚!咚!咚!”
撞击城门的声响如同刘虞军的士气一般,愈战愈烈,这个时候,不少人都觉得城破之时不远。
田畴见状,神色凝重向刘虞请命说道。
“主公应当先调集一队人马,绕道东门,拦住那些降卒,或者抓住那位将领,严刑拷打之下,说不定就能得知公孙瓒军的动向,如今阳乐城内只有两千多守军,实在是蹊跷。畴本以为是公孙瓒将大部分兵马隐藏在城中,可如今看来,他应当别有预谋,主公应当早做防备。”
刘虞原先即将拿下阳乐城的欣喜之色随着田畴的进言便逐渐凝固消失。
照田畴的说法,阳乐城完全就是对方送给他的见面礼,谈不上有什么功劳。
当一个个士卒顺着高耸入云的云梯爬上城墙时,与城墙上的守军展开厮杀。
刚刚还有夺下城头的趋势,却被那些城墙上的公孙瓒军击退,情势发展并没不是一帆风顺。
刘虞说道。
“子泰看得见城墙之上的状况吗?这阳乐城内的守军并不是老弱病残,说不定还是公孙瓒军中的精锐,能够面对五十倍的敌军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