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赵瑾打算用行动来说服她,拿起桌上的筷子,随后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将五花肉夹入生菜之中。
随后用生菜将五花肉包裹起来,直接喂向李柔的嘴中。
后者没有拒绝,嘴中咀嚼着赵瑾准备好的生菜包五花肉,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李柔,眼睛也顿时一亮。
可她没有赵凌月那般大声称赞,只是用脸上的笑意来表达对着美食的喜爱。
“怎样?”
“你也尝尝。”
李柔也是学的极快,毕竟不是什么难以模仿的技巧,将架起的肉片放入切好的菜叶之中,同样往赵瑾嘴中递去。
两人互相喂菜的这一幕可是给赵凌月来了一点点小小的狗粮震撼。
“喂喂喂!你们别吃完了!”
“抢什么呢?”
当其他的菜盘都被放在一个大的托盘之中,几个仆人共同将其端了过来。
晚宴,也算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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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西,阳乐城
城墙之上的守军几乎是人人都高度紧张,不同于年节将近的万家灯火。他们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雪花飘落在脸庞之上,略显麻木的他们却早已不再用粗糙的手掌去擦拭自己的脸庞。
任由雪花在脸上的融化,让皮肤湿润些,不再那么的干燥,可手上与耳畔上的冻疮却难以恢复如初。
这些守军只需再撑住一天,就可以撤离阳乐城了。
田豫面容憔悴的瘫倒在墙垛之下,就算刘虞军已经手下留情了,可终究是十万大军,光是从心理上的压力就已经很足了。
更何况城外摆开架势,营寨连接如山脉一般,着实让人难受,已经有部分士卒丧失斗志。
田豫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两千守军本就是公孙瓒军中的‘老弱病残’,算不上主力军,就算刘虞的大部分人马都是杂兵,但也依然是有那么一些精锐士卒。
只是与十万这个大数相比,比例就显得很小了。
城外的大军阵列之前,田畴看着坚决不投降,也不撤离的守军陷入了沉思。
主公明明都留有三处城门的逃生路线,这个空间比例就已经非常大了,说白了,也就是靠着大军能跟这算不得多的守军消耗。
若是刘虞此行只带了上万兵马,那定然不能是这样的打法。
田畴思忖了一会,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将敌军的的怪异之处分析出来。
“主公明明给他们留有三条退路,不管是往北、东、南三门逃窜,都尚有一线生机,两日下来,可见公孙瓒已经放弃这座孤城,但城墙之上的守军却依然死守城池,这是为何呢?”
不仅是刘虞,身处田畴周围的将士听到这番话,也是开始大脑飞转,思考其中疑点。
刘虞却不尽然,自以为是的指出其不同。
“这些守卫边疆的将士,自然是心智坚韧,负偶顽抗实属正常,不然公孙瓒怎能凭借一己之力,守住这辽东辽西两地?”
刘虞在夸赞这两地将士的同时又贬低了公孙瓒的作用,认为拥有这些精锐士卒,能够击败乌桓鲜卑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可公孙瓒急功近利,追敌深入时,连带着不少大汉精军一同埋尸荒野,自己却安然无恙的回到辽东属国。
刘虞认为公孙瓒与董卓是一类人,心中贪欲无休无止,若不是因为他贪功冒进,或许此时攻守之势已经互易。
这样一来,就不是刘虞征讨公孙瓒了,而是公孙瓒率大军征讨他了。
毕竟那一战,不可谓不损失惨重,这已经是动摇了其主力军的根基。
就算后来又组建了一支白马义从,可在刘虞眼中,他的士卒与那些胡卒可是天差地别,只不过是些骑着白马的弓手,有何好惧怕的?
不妨与自己这方数万的弓弩手对射一番试试,不给这些轻骑射的人仰马翻,那他刘虞就可领着人马灰溜溜逃回蓟县,当个缩头乌龟罢了。
如今刘虞这十万大军,除了前列的甲士,就是这些弓弩手最让他有底气了,只要将军阵摆开,与公孙瓒的人马对射一番,凭借是对方数倍的人马。
不管怎样,都能占据较大的优势,量变引起质变,一箭射不死一名士卒,那就两箭、三箭,身中数箭,就算没有第一时间使其毙命。
也会慢慢血流而死,不过这种对射的方法,除了太烧钱,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了。
除了弩手的换弩匣装填的真空期,弓手连射数箭,也会手臂酸痛,若是一直射下去,肌肉会拉伤,反而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