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并不都是掌权者,都是上位者,哪怕是上位者,看穿了属下的小心思也不会一股脑的全说出来,而是旁敲侧击的指出,更显高明。
典韦见曹操洗耳恭听,便整理整理,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他这人,一向不太会言辞。
“那李永,曾任富春长,与我兄弟的发妻私通,还说什么两情相悦,我那兄弟与我饮酒时,哭的可那叫一个惨,我当时就坐不住了,将酒坛内的酒一饮而尽……”
曹操没有让先前招待来客的婢女来倒酒,他听到此处,亲自伸手提过酒壶,为典韦倒酒。
典韦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接过那酒樽。
“你继续说。”
“哦。”
本想说上下尊卑有别的话,可曹操刚才说将他当作是兄弟一般交谈,典韦也就没想那么多。
他遂即将酒樽举起,随后一饮而尽,用自己的衣袖来擦拭嘴角的酒水。
“明公别看我一幅傻大个的样子,我可没有硬闯那李永的宅邸,他家中护卫多达数十人,多少披甲执剑,而我就一柄刀戟,自然不会硬闯其府邸!”
说到此处,典韦还有些洋洋自得,不过他这一说,却是让曹操有些刮目相看,典韦并非是那种憨直不懂变通之人,也是有些头脑的,听他的话,曹操甚至还会以为典韦是智取那李永的头颅。
“当时我便找了个马夫,花钱租他的马车一日,然后载着鸡鸭酒坛,伪装成正在等候他人的闲人,这么一等就是半天。那狗娘养的,在府内快活了半日,才打算出门,当府门被打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机会来了,但我不能拿着刀戟接近他,这样一来他身旁的护卫见状,一定会把我拦住,于是我将戟放在马车之中,怀中揣着匕首,装作经过的样子,走到这狗日的身前,就是那么一刀,直捅他心腹,他顿时就老实了,倒地不起。”
说着说着,典韦还用双手来演示当时是如何刺向李永的,该说不说,他描述的确实是绘声绘色,给曹操都逗乐了。
“哈哈哈!好好!没想到你还如此细心!之后呢?你是如何脱身?”
根据典韦的描述,那李永身旁定然是护卫众多的,这典韦就算是力大如牛,但穿着都是布衣,难扛刀剑。
想着,曹操还想再替他倒酒,典韦先是憨厚一笑,一张粗壮的大手接过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去。
曹操见状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对于有些人来说,礼仪倒是不太重要了,一旁的婢女看见此景,也是捂脸偷笑。
她们还未曾见到两个男子之间这般作态呢,这曹操与典韦两者对照,前者倒有些像妇人了。
“我可没逃,虽然他们穿着甲拿着刀剑,但我可丝毫不惧,杀了那畜生之后,我大步冲到马车旁,拿出大戟,那群蠢货还没反应过来呢,等那群蠢货反应时,我手中刀戟已经劈向一人了,那人没挡住,直接就被我一戟致死,其他人看到我在连杀两人之后,都怕的不行,我没有收手,继续冲到府内,找到背叛我兄弟的那个荡妇,又是一戟,让这对狗男女永远腻歪在一起!”
典韦的黑色幽默没让曹操觉得不适,反而大为赞赏,当年的他和袁绍,也是如此的侠士,杀人又算得了什么,伸张正义才是重要的。
曹操感慨一声,如今已经年过三十有五,年近四旬,虽说志向犹在,可却没有十数年前那么的单纯,当时的他,可是唯心主义者,只做认为自己对的事。
见典韦所提的酒壶之中酒水见空,只能倒出几滴酒水来,曹操当即唤侍女再去拿一坛来。
“明公不必再唤人取酒,小酌怡情便是,若是真喝的酩酊大醉了,那我便是渎职,不是我来护卫明公,而是明公派人来护卫我了,明公如此待我,我怎能将明公的安危当作儿戏?”
曹操听典韦这肺腑之言,心中也是感触颇深,典韦虽是五大三粗的模样,可也是粗中有细,对自我有所约束,知分寸。
能让他来担任自己的护卫,曹操怕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然,得让典韦一直跟着自己,可不能打完一仗后,便让其回归到张邈的军中。
“你们几个回来!不用去取酒了!”
“是。”
典韦看到曹操不再给自己灌酒了,则是继续说道。
“当我从府内慢慢走出来的时候,那些李永的护卫全都不见踪影了,他的府邸靠近集市,街上人来人往的,我也找不到人,正当我打算驾车离开的时候,那群护卫竟然喊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是些持棍握着短刀的打手,一眼望去,数百人将我围住,我挥舞着手中的刀戟,却又没人敢靠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