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的穿着和身材样貌虽然出众,但也没有达到那种惊为天人的地步,或许这位老者是见过他的。
听到老者这一声的喊叫之下,排队的众人又看到了那身穿玄甲的带刀护卫,便知道这老头没有说谎,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道。
“听说这济仁堂就是赵将军花费自己的俸禄开设的。”
一名腿脚不便的老妇跟身边刚认识的“故友”开始谈论起来。
在她身旁的“故友”便一同应道。
“那当然,赵府在晋阳的府邸可小的多,也就是那群护卫将军的兵多些,平时见多了,我见到这群护卫,就知道肯定是赵将军来了!”
在他们身后的一位大爷则是笑道。
“你们可知道有几个赵将军?”
这两名老妇便想当然的说道。
“怎的?你脑子坏了?还是痴傻了?这城内还有第二个赵将军?”
其实并非是赵融和赵云没有名气,只是赵瑾的威名太过响亮,以至于盖过了身处在他们头上的天子。
“哼!妇人就是短见。”
见这老头自视甚高的样子,这两名老妇便与其争吵起来。
而此时的赵瑾身旁的亲信开始梳理水泄不通的队伍,便对这三位年纪相仿的老者示意退后些。
但谁知争吵声不绝于耳,别看其年迈,但吵起架来,倒是各不相让,声音沉厚。
让人一看便得知这是并州本地人,并州人民风彪悍不是没有缘由的,心里几乎受不得一点气,向来有话就说的性格占据大多数。
“短见?你个老不死的,头发短,怕是命也短
!”
“你!你!”
说着,这老头有些快喘不过气来,好在一名护卫见状,赶忙制止了这乌龙,若是让赵瑾和两位先生看见,丢的可不是自己的颜面。
“好了好了,别吵!”
当那身披玄甲的兵士将这两位老妇和一老头隔开来的时候,却只是物理隔绝,对骂声还在继续。
“你也不看看那刚被陛下敕封的云锦侯,人家也姓赵,且还是英侯的义弟,英侯还有位兄长,任西园军统帅,三位将军都姓赵,你们又何必满嘴恶臭的来抨击我?”
谁知那两名老妇的其中一人依然咄咄逼人的说道。
“我能不知天下有多少姓赵的将军吗?我这是单指卫将军的名号,有几个同姓赵的将军有眼前这位赵将军厚待我们吗?”
老者听到此话也是先是一愣,随后继续说道。
“胡说八道!”
“够了够了!”
那位护卫先前没有彻底将其拉开,也是听到他们议论到赵瑾,看看他们说些什么,听清楚之后,才彻底将其分开。
就是稳固秩序这一会的时间,赵瑾站在府外可谓是十分焦急,但是他又下令不得让士卒推搡百姓,只能口头疏离,不过当自己的站在他们能看得见的地方时。
排队百姓得知是赵瑾来了,便争先退到一旁,他们谁不知赵瑾是这济仁堂的东家,那吴神医和那李小神医都是住在赵府上的。
“主公,都已经疏散好了。”
赵瑾见情况稳定的差不多了,便先带着歉意说道。
“诸位父老乡亲,今日济仁堂停业一日,十分抱歉,还请你们明日再来。”
听到这话,一时间内,队伍里乱哄哄的,有不少类似黄牛之人,发出抱怨声,但刚刚说出来后,就被身旁的长者揪着耳朵骂。
“你这个畜生,赵将军寻吴神医,肯定是亲近的人病重,你还好意思抱怨,四肢健全,就为了挣那点铜钱,跟我们抢位置也就算了,还好意思抱怨!”
“大娘,我知错了,别揪了!”
看着几位身披玄甲的护卫,他是真不敢跟这位老者动手,不占理的话,自己只怕还要多受些苦。
有这种现象,是非常正常的,追逐名利的人多了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以来,都不在少数。
赵瑾也不多加废话,他不觉得自己的这番举动有什么不妥,济仁堂是他开的,想关就关,但因为如今的权势和位置,他是需要跟百姓知会一声的。
不能无厘头的大门一关,这样一来,便太不通情理了。
况且赵瑾本身就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若是先前是为了笼络人心,那久而久之,心境自然也就不同了。
看着飘无定所的百姓,衣衫褴褛,饿得只剩下皮包骨的人,能够重新焕发生机,所谓的行善,也就是挽救生命的这个过程,会让人十分满足。
更何况他想行施的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