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他的婚礼,蔡邕自然是答应的。
赵壹和他,都是十分看好这个侄辈的,更何况如今赵瑾的声势,已经完全不再需要那些辞赋来为自己博取声名了。
甚至有不少人猜测,赵瑾之所以参加那场洛阳诗会,要么就是为了蔡琰,要么就是为了郭嘉。
很显然,赵瑾是为了后者,虽然郭嘉如今的官职不高,但身为赵瑾的心腹谋士,地位可想而知。
而要联系赵壹这位叔父,赵瑾只能托蔡邕来传信。
信,蔡邕是发出去了,但赵壹愿不愿来到晋阳这苦寒之地,就未可知了。
并州和凉州其实都未好的到哪去,但天水之所以叫做天水,环境上比起晋阳肯定是好多了的。
赵瑾邀请赵壹来,不只是为了让他参加婚礼,还是为了让自己这位叔父能再次入朝为官,成为他的助力。
这个时候,赵家不揽权,何时揽权?
难不成全部任用那太原王氏的人?
无论如何,无论在哪个时代,先对自家人好,都是正常的。
除了近亲,也还是有亲人,试想一番,那些重要的职位,是让外人担任安心,还是自己的族人来担任才安心呢?
就凭那王允老儿在晋阳府相劝刘辩一事,赵瑾就不可能对他没有戒心,本以为自己让利了一番,王允就会点到为止,不会做出什么针对自己的事,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允本身就不是那种安分守己之人,这一点,整个朝堂的人都门清。
更何况来到了他主家的地盘,并州被劫掠,苦的大多数是百姓,王氏的损失不算大,在太原扎根多年,要说一点党羽,势力都没有,那完全是将这种大族当成一夜暴富的赌徒。
家族要想世世代代的发展下去,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势力,这股势力,在明面上,也就是族人在庙堂任职,能以权谋私,为族谋利。
为后辈打点好上升的通道,谋取便利。
也就是这样的现象,才会有那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
四世出了三位三公级的官员,并不是这三位人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而是袁氏在朝堂之上的人脉早就打点好了。
况且这个时候的三公,已经没有往日那般的权势,更多代表的权威和名望,掌握不了多少实权。
三公掌握的权力甚至不如那十常侍,该掌权的没权力,不该掌权的却手握大权。
宦官之祸,让朝中大臣痛恶极深,源头正是这权力二字。
“三日前我便传信给他赵老头,至今还没有个消息,看来,只能我一人去赴宴了。”
蔡琰怎会不知今日是赵瑾的婚礼,听到自己的父亲也要去,不由得低下头,不再询问。
“怎了?英侯大婚之日,你怎还不高兴了?”
蔡邕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笑的,不是那种质问的语气,反而有种调侃的意思。
“女儿哪有?父亲想多了。”
蔡琰明显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但自己的姐姐都已出嫁,陪在父亲身旁的也只有她一人,但如今自己也年近十九,要旁人来议论,也是个“大龄”剩女了。
赵凌月十六岁,方氏就已经开始操心,更何况年纪已经十九了,再过一年便是二十。
这个时候,就算还没有成婚,也应该要有婚约在身,等到良辰吉日再举行婚礼便是。
李柔如今再过半年也才刚满二十,而赵瑾今年也就比她大上两岁。
该说不说,有的时候赵瑾会想为何如此的巧合,怎么穿到古代,还遵守前世的婚姻法,男子二十二结婚,女儿二十结婚。
已经是很晚了,但虽然平均的结婚年龄不同,但那些规矩也是不同。
未婚之前同居数年的比比皆是,名义上不是夫妻,但也就差一个小本本了,但此时更重视名分,未婚之前,男女双方都不能近距离接触的。
也就是李柔住在赵府,不然两人结婚前,都不能近距离的生活,至少也不该住在一个府里。
蔡邕见女儿的脸色,也是感慨起来。
“你还记得当初英侯刚回洛阳时,便被其兄来“要挟”而来到府上提亲?”
蔡邕脸上还是那和蔼的笑容,就仿佛回想起儿时一件好玩的事情一般。
哪怕身为大儒,但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董卓赐他官,他便受了,心中也没有那股强烈的排斥,本身就是一个随和之人。
“女儿不记得了。”
蔡琰似乎还想把头埋得更低,让蔡邕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若是说蔡邕是在回忆那时赵瑾作诗给他带来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