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如当年,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俗欲而眷念。
“臣,恭送陛下。”
赵瑾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刘辩的身上,见这位真正的“正主”准备离场。
他就伴随在刘辩的左右,一路跟随到府外,刘辩在上车之前,转身问道。
“赵卿。”
“臣在。”
“呃,你那位侄女……”
“赵凌月。”
“对,她武艺怎样?”
赵瑾见刘辩问起这个,也是有些困惑,但他来不及深思,便回道。
“以一敌三,应该游刃有余。”
刘辩听到赵凌月能一个打三个,也觉得符合情理,一介女流之辈,能对上三位青壮,已经实属不易了。
“朕觉得,李将军一人掌管禁军,多有劳累,赵卿看看,这禁军之中,可还有其他的职位空缺。”
刘辩这句话已经算是明说了,摆明了让赵瑾安排赵凌月编入禁军之中,至于是喜欢上这丫头,还是别有用意,赵瑾一时半会还辨不清楚。
“臣会替陛下留意的。”
原本往后方车乘走去的何灵思转身看了一眼刘辩,刘辩知道母后对他的意见,赶忙笑着对赵瑾说道。
“没有空缺,也无妨。”
“臣明白。”
赵瑾目送天子车乘和太后的车乘远去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也就是此刻,许多大臣也相继离场,赵瑾也只好在府门处一一相送,他也没什么觉得不妥。
自己身为新郎,迎宾和相送都是应该的,更何况在座的宾客,想找个布衣出来都难。
多少都是带着一官半职,哪怕记不得对方的名字,也要知会一声,没有偷偷离场之类的事情发生。
就是此刻,府门外却出现了一人,虽然看似鬓发斑白,但其体貌魁伟,须眉俊美,伫立在人群之中,也是十分拔尖醒目。
“您是……”
老者将斗笠摘下,拍了拍上面的水渍,笑道。
“怎么,连你叔父都不认得了?”
赵瑾原本略微疲惫的脸庞顷刻间变了一番,笑意都止不住。
“叔父!”
听到赵瑾这一声,处在府内的赵融也是一惊,闻声赶到两人身旁。
“叔父?真的是您老啊!快请!”
“哈哈,你们兄弟二人,还是这般,未曾变呐!”
赵壹随着赵瑾赵融一同进入府中,首当其冲前来问候的便是蔡邕,刚才他便听见赵壹的声音,总觉得十分熟悉,结果定睛一看,还真是其本人。
“元叔!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了?怎么也不回个信?”
赵壹也是跨过身旁两人,健步走到蔡邕的身前。
“我侄儿的大婚,怎会不来,更何况是伯喈你写信相邀,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今日,元叔不如到我府上一叙?”
赵壹来到晋阳,也不但是为了蔡邕,所以便婉言相拒。
“只怕我要辜负伯喈的好意,今晚,还是在赵府歇息吧,我会在晋阳待一段时间,明日,我到府上拜访如何?”
“也好,也好。”
老友相见,蔡邕喜上眉梢,特别还是在这年节,可谓是双喜临门。
赵壹爱好辞赋,在汉赋发展史上独树一帜,自成一家,对文学这方面的造诣和蔡邕相比,可谓是不相伯仲。
正是因为不相伯仲,才有了各自的看法和偏向,每次一谈,一争论,都会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但争吵一番后,两人又是和好如初,如同孪生兄弟一般,和睦相处。
蔡邕,精通音律,博通经史,擅写辞赋。其辞赋语涉艳丽,缘情体物,逞才炫博。
而赵壹的辞赋,乃是强烈的现实主义批判精神。
钟嵘《诗品》说:“元叔散愤兰蕙,指斥囊钱。苦言切句,良亦勤矣。”
刘熙载《艺概》说:“后汉赵元叔《穷鸟赋》及《刺世疾邪赋》,读之知为抗脏之士。
惟径直露骨,未能如屈贾之味馀文外耳。”
其实文学作品有多种不同的风格,联系东汉末年黑暗腐败的政治来看,赵壹作品所表现的这种风格,是对“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诗教的一个冲破。
若是以唐代诗人作比,赵瑾认为,蔡邕属于李白那样的理想风格,而赵壹,就是杜甫那样现实派诗人。
在文坛之上的,赵壹的名声是不及蔡邕的,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赵壹却又远胜蔡邕。
其文章蕴涵的深意,让人能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