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若不是夫君冲动,我怎会起不了身?”
其实李柔心里自然是喜悦的,身为妻子,丈夫如此眷恋自己,怎会觉得生气。
只是二人都是初经人事,没掌握住度,况且赵瑾征战沙场,上阵杀敌,体魄要比李柔强健的多,更何况身处血气方刚的年纪。
吃不消,也是正常的。
“那夫人要吃些什么?我去端来。”
“米粥和些桃酥就够了。”
“好。”
正当赵瑾自己整理好衣襟之后,准备推门而去,李柔却又喊住了他。
“夫君留步。”
“夫人还要些什么,我一并取来。”
李柔笑了笑,摇头否道。
“夫君忘了束发,我来吧。”
赵瑾摸了摸脑后的长发,发现真的还未束起,暗道自己记性变差了。
李柔此时想起身下榻,却又有些吃痛。
赵瑾见她秀眉紧锁,显然是有些艰难,赶忙大步走到床榻旁。
“夫人要取什么,与我说便是。”
当那健硕的臂膀搀扶着李柔的左臂时,她莫名觉得安心,一时间,都不觉得疼了。
“嗯,夫君替我拉开那个柜子。”
李柔伸手指了指那个梳妆台旁的木柜。
赵瑾扶她靠着床头,随后走到那柜旁,拉开了木柜。
看着里面有一块叠成豆腐壮的锦帛,他明白了李柔的意思,会心一笑,将其取出。
只观那锦帛的之间表露出的轮廓,赵瑾便知这里面裹的是何物。
“夫人何时把它放在柜中?”
“昨夜在等夫君的时,便从丝枕下面发现了。”
其实,昨日那些下人在整理房间时,就曾将这“嫁妆”交给了赵瑾,等她们整理好后,赵瑾又重新放在枕下。
准备办正事的时候,他还怕不小心会它会刺伤了李柔,往枕下摸索了些时候,却没摸着,当时心里还拔凉拔凉的。
“夫人怎不与我说一声,真是虚惊一场。”
赵瑾嘴上有些责怪,但话里还是夸赞李柔的细心体贴。
“夫君坐近些。”
李柔也是红唇微起,笑意吟吟,看到赵瑾患得患失的样子,发现他好像与江州城时也没变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个他。
赵瑾背过身坐在床榻边,将那发簪递给李柔,正襟危坐,好似正在接受不得了洗礼一般。
“夫君紧绷着干嘛,难不成昨夜梦到了往事?”
李柔出声调侃道。
“我与夫人为结发夫妻,同心罢了,夫人在想什么,我怎会不知。”
“好了好了,放松些。”
赵瑾听之任之,享受着这段时光。
“被褥和床单都有些脏了,夫君等会记得再拿套新的来。”
“好。”
要是旁人只知赵瑾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定会认为他对李柔没有情意,可这语气之间,又承载着别样的情愫,若非意中人,只怕很难听出其中心意。
见着自己的黑发已经束的不紧不松,刚好,心里也不得惊叹一声,等那发簪又固定好后,赵瑾便转身拥了李柔一下。
后者又怕动手动脚,耽误了事,连忙说道。
“夫君莫急,光天白日,应当做正事,切莫……”
“正事,昨晚不是做过了,我只是想再搂搂夫人。”
其实此时的屋内状况,只要是有了感情基础的新婚夫妇都是如此,只是看两人的精力充不充足,一夜操劳过后,还能如此精力旺盛的,也不多见。
“怎了,我们都已经成婚,夫君何时都能搂着我。”
李柔靠在赵瑾的肩膀上,嘴上虽说着道理,但心里却也希望能多温存一会。
“我只是有些怕。”
听着李柔的话,赵瑾就想这样一直搂着怀中的娇妻,不愿松开。
“怕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