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的去向,二来是因为箭袋的内的箭矢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想射杀刘虞,无疑是痴人说梦。
而就在昌黎城下,鲜于银率军赶回来时,大军已经溃散,公孙瓒和田豫将刘虞的三万人马杀的溃不成军,满地都是尸体,甲胄,还有兵器。
公孙瓒看到了又涌来的一万人,便继续下令,先夹击鲜于银的部队,不要管这些丧失战斗力的溃军。
这近万的骑兵又随着令旗,重新整队,列阵,往鲜于辅的军队冲杀而去。
“这!这……”
瞠目结舌的鲜于银见不到主公,也见不到鲜于辅,田畴,两人,只能看到齐周的头颅被一名骑卒用长矛高高举起,仰天大笑,嘴中都是得意之色。
“我杀了敌将,快看呐!”
这颗头颅,代表的是军功,是赏赐,和同袍的艳羡。
公孙瓒只是让骑军喘息片刻,随后冲杀到与自己人数相差无几的鲜于银率领的士卒之中。
这剩余的八千多骑兵,能披上重甲的也就只有数百名不到,大多都是轻甲,皮甲,手持长矛,背挂软弓。
身处战场,没有丝毫惧意,与刘虞的幽州军惊恐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此刻,若是刘虞见到,便知道他为何要放纵属下侵扰百姓,抢夺民财。
要知道,之所以抢百姓的财物粮食,根本原因,便是因为朝廷不再拨钱,军饷都难以维持。
冀州,青州,都不再打钱给幽州弥补亏空,刘虞还免除幽州的赋税。
公孙瓒哪还有钱来养军队?
不抢百姓,又哪来的钱?
要想与刘虞开战,后者固守,公孙瓒也只能毫无办法,若是还不放纵属下,又付不出军饷,产生哗变,那后果可严重太多了。
幽州入不敷出已经许多年了,洛阳变故,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青州也没钱了,自己都养不活,随后组成了青州黄巾军。
冀州韩馥、袁绍、赵瑾三家鼎立,韩馥出圈,袁绍与赵瑾割据冀州。
无论谁最后取胜,都不会给他公孙瓒打钱,发军饷,现在天下,可都是各自为战,谁还听朝廷的命令?
天子诏令也就只能影响那些士卒和百姓,对于公孙瓒来说,这三万士卒,跟随自己的时日不算少,哪怕此时朝廷下诏他为逆贼。
他的麾下将士依然会继续奋战,不存在听从朝廷的命令,反过来背刺公孙瓒。
边军,边军,与中央朝廷的联系本就薄弱,向来是认人不认理的。
就如同董卓一般,哪怕已经得到诏令,被任为并州牧,但其不肯走马上任,转头便召集西凉军队,进京洛阳。
要真是朝廷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为何李傕,郭汜等人还会听从董卓这个并州牧的调遣呢?
鲜于银的一万人马,也难以抵挡住公孙瓒所率领的骑军冲锋,因为连锁反应,自己麾下的士卒也开始不听使唤,见到同袍都已经求饶的求饶,死的死,面对那策马奔腾的骑军。
连手中的长戈都架制不住,手臂随着地面一同颤抖,又怎能挡得住公孙瓒呢?
果不其然,随着雪水飞溅,一柄柄长矛,穿透胸甲,插进血肉之中,近万马奔腾,以相同数量的步卒,完全就是送死。
但要说拒马效果有没有,那也是有的,这些轻骑兵的伤亡也不算小。
从刘虞刚刚发现公孙瓒时,到如今大势已去,九千轻骑,已经死伤近两三千人。
只是从气势之上,还可以称之为万马奔腾。
饶是如此,鲜于银所部也根本抵挡不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厮杀,上万人马也随溃军一般,完全丧失战斗力。
这支骑军的如今是愈战愈勇,锐不可挡,真正杀红眼后,死伤反而少了许多。
“国让这里就由你来收拾残局,严纲的派传令兵禀报,刘虞已经撤到那渝水,一时半会,根本渡河不了,我这就整顿人马,趁着这股锐气未散,继续杀过去!”
“主公放心,这里就交给属下!”
公孙续一直跟随在公孙瓒身旁冲杀,虎父无犬子,他也是斩获颇丰,脸上血迹凝固,脸色忧虑的说道。
“父亲,那刘虞无船,冰面前些时日又消融了,军队渡不了河,为何还要往那北面逃?”
公孙瓒嗤笑一声说道。
“我让你多读兵书,如果你刻苦钻研,便知他是什么打算。”
公孙续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
“父亲说的,可是淮阴侯指挥的那背水一战?”
“哈哈哈,你觉得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