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动摇其士气,况且公孙瓒集结这些降军来攻城,本就士气不高,想必大军攻城时,攻势羸弱,平城易守难攻,公孙瓒要想破城,难上加难。”
“将军还是不可小看公孙瓒,襄贲侯本也是占尽优势,征讨公孙瓒,可如今成为阶下囚,被困在蓟县作一傀儡。”
张辽笑了笑,说道。
“主公与刘虞相比,可是天差地别,我不敢说能比肩主公,但对上公孙瓒,未必能逊色于他。”
张辽还是有些许傲气的,身为武将,若是没有丝毫傲气和自信,那和文人有何区别?
读书读不过,没有那股狠劲和血性,不敢冲锋陷阵,不敢与敌将交战,不相信自己能取胜,也就没有那些能流传百世的著名战役。
自信和傲气,是为将者不可缺少的两样东西,决定了自身的上限和下限。
太傲,实为狂妄。
过于自大,实为自负。
那些名将,无不是把握好其中一个度。
敢豁出去的时候就能舍弃一切,只为能胜。
而不是过于保守,只顾守成之道,哪怕敌军露出破绽,也坚守不出,白白错失良机。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直到深夜。
一批批装载着林木的车队奔赴到平城之外。
公孙瓒赶忙派轮休的士卒加紧打造攻城器,不想浪费一分一秒的时光,主打的就是个争分夺秒。
“兄长,你先去睡吧,我来盯着。”
公孙瓒双眼疲惫,粗糙的手掌搓揉着双眼,连打了几次哈欠,终究是上了年纪,年过三旬,精力不如年轻时旺盛。
本想继续坚持,却又扛不住。
“你得好好盯着,不可有误,我便先回帐中歇息。”
等天亮,便是奔赴到平城的第三日了。
第一日抵达平城,已经是傍晚,公孙瓒让士卒砍伐林木安营扎寨,可第二日,因为郭嘉先前就派士卒砍伐林木,攻城器建造的进度拖了一天。
第三日,必须要开始攻城了,若是让袁绍得知他至今还未动兵戈,十万人马立于平城之外,指控他违约是一回事。
能否保得住脸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公孙瓒虽也是出身豪族,且出身与袁绍相同,但后者是被过继到嫡系,又是出身汝南袁氏。
士族之间亦有差距,这公孙家根本比肩不了袁家,这出身就差了,若是征讨赵瑾,袁绍一帆风顺,他被置于定襄之外。
河北的百姓和士族都会怎么看待他公孙瓒,这两者征讨赵瑾的进度差距过大,就难免会被他人作比较。
但袁绍之所以能顺利,还是因为能进军的路线多,要么从中山进军,要么从巨鹿,要么从魏郡。
赵瑾不敢赌袁绍会从哪里进军,只能将兵马分散于三郡,且侧重于中山和魏郡。
并不是说赵瑾没有考虑到巨鹿郡,而是因为巨鹿郡难以坚守,没有雄城险关的地势依靠,且河流众多。
两万余骑军,难以发挥优势。
交战之地,不该在巨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