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全家人都被严良笼络过去,甚至连齐伯都反了水,一个劲地说姑爷的好,慕容滟彻底成了泄气的皮球,再拿严良没辙。
启航以后,整天垮着个脸,闷闷不乐。
吴胜此次也随行押船,一路上没少上前讨好献媚,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慕容滟压根把他当空气。
转眼过了三天,这天夜里,慕容滟洗完澡以后,回到船舱刚刚躺下,隔壁又响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夹杂着隐隐的喘息声。
这种声音一连响了几天,每晚不停,有时大半夜还要突然响上一阵。慕容滟夜夜失眠,都快成了熊猫眼。
几度潮起潮落,严良心满意足地搂着慕容恬仰面而卧。
“相公,咱们每晚这么折腾,全都被我姐听去啦。”
“听去就听去,只要她好意思,我又无所谓。难道因为她住隔壁,我还得憋着?”
慕容恬嘻嘻一笑,倒也没什么害羞,眨了眨眼问道:“相公,我姐比我大一岁,却还没嫁人,你知道她想找个啥样的男人么?”
“我知道,她挺崇拜那些从军的,肯定是想找个军旅世家的子弟。”
“嗯,你猜的算对,但也不全对。”
“哦?这话怎么讲?”
慕容恬伏在他胸前,两手撑着下巴,笑着道:“我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喜好也一样,原来我也想找个英武果敢之人。
所以我们年少时就商议好,干脆将来共侍一夫,也省得姐妹分离。从慕容家跟严家定下婚约之时起,我们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二人一起嫁入严家。
事情已成定局,我姐不乐意,所以我只有顶替她先嫁入严家,也正好探探底。倘若你学武有成,跟我们想象的不要差距太远,我姐很可能也嫁过来了。
所以我姐其实一直在偷偷关注你。现在嘛,你完全放弃了武学,跟她想象的就有点差距了。但我是真心喜欢上了你,就不知道她的想法有没有转变了。”
“哦?还有这种事?你们姐妹俩这癖好……属实是太合情合理了!”严良听得瘙痒难耐,嘴角咧得合不上。
“哈!本来是挺鄙视那娘们,既然你有这么高雅的爱好,我就勉强考虑考虑吧。”
下一刻,“考虑个屁!这种事情都要考虑,还是男人么!”
次日清晨,天色阴沉,似有风雨要来。
昨晚严良的兴致异常的高,半夜还爬起来跟慕容恬折腾了两回,弄得她到现在还没睡醒。
严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门,偏头一看,慕容滟的舱门已经开了,不由微微一笑。
左右扫视一圈,很快就在不远处的船舷边上看到了她。于是咧着嘴,轻轻朝她走了过去。
一夜未眠,慕容滟的精神有点恍惚,望着波涛起伏的江水,心绪很是烦乱。
现在她对严良是个什么感觉?说喜欢吧,谈不上,说讨厌吧,也谈不上,说欣赏吧,有一点,说鄙视吧,有很多。
如果要嫁给他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里很是不甘,但似乎……也不是特别排斥。
涛声翻滚,船身摇摆,正常以她的感知,不可能连严良走到身后都没有察觉,偏偏这一次,直到严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才恍然惊觉。
“哈,恬恬,看风景呐,早饭吃了没?”严良几乎是咬着她耳垂说道。
慕容滟跟触电一样闪到一旁,冷眼盯着他,“恬恬起了么?你在装什么犊子?”
“哟!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他倚在船舷边上,懒洋洋地道了个歉,脸上却是一点歉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