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届大会,‘玉魁’的名号几乎都落在三家头上,而这一届,他们居然全都不切石头,说明他们对买下的那些石头,是何等自信。
这等大会于他们而言,简直就像送钱一样。世子可以想象,隐藏在他们当中的那位大相师,该是何等实力。我们兄弟四人自问,可没他这种本事。”
梁烨听得微微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明年云山矿脉的开采权也将重议,倘若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的确是个威胁!”
思虑片刻,沉声道,“此事我自会派人去查一查,三大家族总共就那么几位老相师,那位大相师一定在他们当中。”
老江摇头道:“依老朽之见,那位大相师的身份绝对出乎意料,多半,不在那几位老相师当中。”
“哦?你有怀疑的人选?”
“那几位老相师都是行业里成名已久的老手,哪用得着遮遮掩掩。就那位大相师展露出的实力来看,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云之相!
云之相术已失传数十年,那是严家祖传的技法,依老朽之见,那位严会长,很有可能就是那位大相师!”
“那个严良?他才多大年纪?”梁烨很是诧异。
“正是因为他年轻,所以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试想,青州三大家何等心高气傲,为何会同时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严良做妾?还甘愿奉他为会长?
刚刚他们一路看石头买石头,那位严会长全程都在。我想,也只有他这样一位非凡的人物,才值得三家的老爷,还有那么几位老相师,来集体给他打掩护。”
老江不仅相术超群,而且是王府的智多星,眼盲心不盲,看人看事用心不用眼,梁烨对他的话很是信任,一时间,神情又变得凝重许多。
“严家经商有道,历来也出过不少大相师,不过从未涉足岷山以外的矿产。且看看这个严良是个什么货色吧,他若是只在南齐做生意,那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与我们无关,倘若他敢把手伸到云岚省……”
说到这里,梁烨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凶光……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一晚,南兴商会举杯欢庆,喜气连天。与此同时,在城中陈韩魏三家的大宅中,也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杀戮!
三座宅邸的附近全都有成队的士兵把守,闲杂人等无法靠近一步。夜色刚刚降临,成群的黑衣人便进入三处宅邸,手段狠辣,见人就杀,鸡犬不留。
门口有人持刀把守,府中无一人能够逃生。两个时辰内,三家几百口人全部被装进了裹尸袋,送去城外一处山脚下,跟陈韩魏三位老爷的尸体,埋在同一处大坑里。
三个声名显赫的豪门世家,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夜,对余成则而言,是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一夜。
他身为平江节度使,对城中的兵马调动再清楚不过。未及入夜,就有人拿着兵符,越过他直接去府兵大营调遣兵马。他所有的老部下被全部停职,关押一处,等候审讯。
他知道,只有许信能下这样的命令……
此刻,他在书房里焦虑不安地踱着步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知道,此刻城里定有大事发生,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无法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会这样?怎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天了?定是皇上要动手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何皇上突然就下了这样的狠心?六王爷呢?他能不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