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今天在花玉大会上出了一点骚乱么?这么一点小事,就这么被揪着不放?就这么一点小事,撑死了就问我个渎职之过,何至于这么严重?”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到书房外,小声禀道:“老爷,青州那边有消息传来。”
“说。”
“知府大人下令,明日押周兴来州府受审。”
“明日?这么快?”余成则心中一沉,暗道,看来真的要对我下手了!
急思片刻,沉声说道:“去将那丫头带来,明日定不能让周兴开口!”
“是!”
次日清晨,周兴坐在囚笼中,被一大群士兵严密看管着押往州府衙门。
街道两旁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对着囚车指指点点。不少人已经听说过周兴的名号,纷纷出言痛骂,甚至对着囚车丢鸡蛋菜叶。
周兴目光呆滞,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囚车轱辘前行,走得很慢,似乎是押车的差役有意让围观的百姓发泄心中的怒气。
周兴茫然望向那些对着他斥责痛骂的身影,突然!他的眼睛亮了!他看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人群中,有一个粗布衣衫的姑娘,泪如雨下,满面凄楚,痴痴地望着他。那是他的女儿,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他的铁石心肠变得柔软的人。
他赶忙爬了起来,靠近囚笼边上,老泪纵横地望着她。父女二人泪目相对,一言不发。
这一幕,早已被藏在人群中的几人清楚地看见,并顺着他的目光,锁定了那姑娘的位置。
他们迅速行动,如鱼穿插,转眼就来到姑娘身旁,“砰砰”两下,将姑娘身旁的两人一击打晕,然后带着姑娘迅速离开了现场。
“看见了?你女儿被我们救下了,一会到了府衙,知道该怎么说吧?”囚笼边的一个官差淡淡说道。
“你们能保她平安无事?”周兴沉声问道。
“你女儿又没犯罪,我们何故为难她。将事实交待清楚,将幕后主使揪出来,我们会给你女儿一笔钱,让她安安生生过下半辈子。”
“当真?”
“自然当真。不过我要提醒你,将事情交待得越清楚,我们就能将主谋的势力清扫得越干净,那样你女儿就会越安全。若是残留一些余孽同党,搞不好他们事后会找你女儿报复。”
周兴沉思片刻,重重点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夜风云骤变。
严良一家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午还在商会里跟几位岳父还有大小舅子们商议新开成衣铺,以及在州府开设制衣工坊的事。
到了中午,一大群人准备去酒楼吃饭的时候,沿街就看见好几家店铺被贴上了封条。找人一打听,封的全是陈韩魏三家的铺子,酒楼、青楼、玉石铺、茶叶铺,什么铺子都有。
而且几乎只要是三家的铺子,全都被封了。
“这……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严良一脸懵圈。
“我看呐,八成是王八被宰,殃及池鱼了。”叶离秋淡淡说道。
“哦?这么说,是余成则要倒台了?”严良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再找人一打听,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周兴一早就被押往府衙受审,不到半天,堂审结果就已出来。
据周兴供认,余成则多年来勾结江湖人士,私下豢养武装,暗行不法之事,犯下了累累罪行。除了余成则,他还供出了许多余成则的同党,并提供了相关罪证。
余成则被当场收监,等候宣判。陈韩魏三家跟余成则暗地里勾结,提供资金支持,大搞权钱交易,责令查封所有产业,三家所有人羁押家中,等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