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完法事,说泉州那地方属水,让我们搬到泉州去做生意。不但可以消灾减难,还能遇上贵人。说得有板有眼,我和相公为了免灾,只好去了泉州。”
谢夕韵虽不知道韩?为何让人送这么一个美妇,此时她没心思想这些,问曹春娘:
“你们在泉州消没消灾?遇没遇到贵人?”
曹春娘含着眼泪摇摇头:“相公在半年前被贼人害死,我也被泉州恶霸陈源抢去。要不是遇到韩大人,现在还在泉州受罪。”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骗子,”吴氏指着劳子渊,难得发一次火。曹春娘是韩?送来的,她绝不认为对方第一次见面就说谎:
“正海,将他抓去见官。”
“夫人听我说,”劳子渊急了,被韦正海双手死死捏住朝外面拖。
“我真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才是在胡说八道。我说的是真话。令公子真的会遇到水灾,要是不消灾,他今年有性命之忧。”
曹春娘恨声说:“你这老骗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劳子渊被拖走,谢夕韵牵着曹春娘来到石桌前坐下:
“这次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们被骗钱财不说,还任他诅咒。这些该死的骗子不提也罢,你知不知道他在泉州所做之事?他是如何救你的?”
谢夕韵现在有些为难,她可以叫吴氏娘,但不能叫韩?相公。叫名字又太生疏,只能用他的代替。曹春娘虽心有所愧,有些事没有如实相告:
“韩大人一去就打听到陈源贪赃枉法的消息,去陈府查证。我和一些被陈源抢去的女子……”
一番真真假假的故事说完,几女同情心大起。又因为曹春娘一来就帮她们揭穿一个老骗子,大家已将曹春娘当成半个自己人。二丫端起桌上的一盘糕点来到马芳身边,递给对方:
“小妹妹长得真漂亮,来到这里就不用当自己是外人。你们赶了不少路,怕是饿了吧?先吃些糕点充充饥。”
马芳比曹春娘要紧张得多,她已经知道韩府是什么地方,一个字不敢说。见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二丫如此说,紧张感稍稍放松,接过一块糕点:
“谢谢姐姐。”
曹春娘虽不认识二丫,猜也能猜到。曹春娘并不笨,这一路来,她从韦正海那里,已将韩府的人事了解得七七八八。赶忙纠正:
“要叫小姐。”
“叫什么都可以,二丫说得不错,没必要如此拘束。”吴氏叹声说:
“都是些苦命的孩子,仇人已亡,以前那些事就不要再去想了。春娘,?儿带你们来,他事先可有什么安排?”
曹春娘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给吴氏跪下:
“韩大人见我母女无家可归,知道我对布衣方面比较熟悉。准备在京城开个布衣店,让我为布衣店的伙计。夫人,只要能将芳儿平安带大,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太好了,这样我们以后的衣服也有人做了。”二丫第一个出声赞成:
“以前我就想过,可惜认识的人没一个会裁衣。现在曹姐姐来了,娘,我们再请些人,可以开个布衣店。”
卖了这么久的琉璃,韩府投的本钱基本赚回来。开个衣店倒没什么,曹春娘长得太漂亮了些,谢夕韵虽不在她之下,但她是韩?私自找来的。吴氏很心疼儿媳,暂时没有答应,将曹春娘扶起来,问谢夕韵:
“夕韵,你觉得如何?”
开始谢夕韵还有些小心思,怕韩?忘不了吃屎。一听韩?让曹春娘来打工,虽不可能真是伙计,就算是掌柜又如何?曹春娘母女的身世,也的确令人同情。打消那些小心思,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