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甫也没做什么生意,还好他家是台州的大户,守着田土也奔小康。马上要成为韩?的泰山大人,韩?怎么也要拉他们一把:
“我准备像琉璃那样搞酒坊,先在京城弄两块大的地方建坊,不一定要在城内,可以在城外。这种酒一旦对外销售,不愁没有买家,到时候还要在其它地方建酒坊。商铺不用管,皇上将难民交由我们负责,到时候这酒会在各地安排难民的商铺销售。岳父这边出资五千两银子,尽量多找些可靠的人入股,每年抽取两成利润。”
一大桌人呆住了,琉璃生意的事,就算才从乡下来的这些人也知道。虽酒这东西不一定有琉璃赚钱,但喝酒的人更多,凭这酒的质量,只需担心不被买断货。
让他们出五千两银子,就能得到两成利润,简直是在白送。谢深甫现在是侯爵,又是丞相,不算老家的收成,一年也有好几千两的工资。五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完全没难度。
“爹爹,我们入股吧!”谢汇伯最先忍不住:
“这酒比宫里的御酒还要好喝得多,酿多少也不愁卖不出去。”
另两弟兄要沉着些,但都一双火热的眼睛看着谢深甫。谢深甫哪会不知韩?的好意,摇摇头:
“你的好意我领了,我身为丞相,要是带头做生意,天下的官员怎么看我不要紧。一旦开了这头,只怕所有的官员都会跟着这样做。口头上说得再好,做生意公平公正,仍会有不少官员,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与民争利。到时候天下不平之事更多,赚再多银子也难心安。”
一大家人全都泄气了,柳氏不甘说:
“爹爹,现在京城的官员,背后没生意的人能找出多少?我们这样并不算是做生意,只是入股分红而已。那些官员要做什么事,岂能怪罪我谢家?”
“老爷,如慧说的也不错。”谢深甫的二夫人陈氏也劝道:
“我们只是入股,生意上的事我们并未掺合,想来那些官员也不会说什么的。”
谢深甫长叹一声:“银子这东西够用就行,何必要找那么多?入股和自己做生意有什么区别?此事不提也罢。”
韩?看向谢夕韵,谢夕韵皱着眉朝他摇了摇头。韩?再次看向谢汇伯三弟兄,三人都有些不甘。想了一会问:
“三位哥哥有没有分家?”
大家有些发呆,不知韩?为何在此时问这些?这些事也不适合外人问出来,谢夕韵知道韩?有许多东西都不了解,将话接过来:
“哥哥他们没分家,有父母在堂,分家会让人看笑话的。一般分家是家庭不和睦,或是需要在外面传承,延续香火才分。”
韩?有些头痛,后世的分家也和谢夕韵说的差不多,多半是不和睦才分。他很想帮这三位被谢深甫耽搁的舅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要不这样,三位哥哥可以分家,当然,分是针对外人而言,对内仍是以前那样。一旦分了家,他们所做之事就怪不到岳父大人头上了。那二成股,由三位平分如何?”
韩?小看了现在的人对亲情的观念,谢采伯说:
“多谢子健好意,我们岂能为了钱财分家?此事还是算了吧!”
“大哥说得不错,”谢渠伯接道:
“子健的好意我们领了,分家之事万万不可。”
谢夕韵开始以为韩?想的什么办法,居然是这个馊主意,瞪了他一眼。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