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逛了一圈,转回他们定的将军酒楼。这两天酒楼终于有了些生意,一楼坐了三桌。二楼的人更多,有五桌人在吃东西。二楼到三楼的楼口站着两个年青伙计,见韩?到来,一个胖胖的的年青伙计朝他一礼:
“大人请上楼,我们马上给你备饭。”
“有劳了,”韩?一眼扫过,带着四个亲卫走上三楼。
在二楼靠窗的一桌有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还戴了一顶斗笠。待他们吃完饭返回纸坊,三个男子才走出酒楼。一个中年男子将系在门前的一辆马车解开,另两个男子坐上马车。在马车上,一个身材瘦小的年青人颇为兴奋说:
“二当家,我们没说谎吧?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韩?每次都带着他这几个亲卫,去将军酒楼吃饭。另外那些人可能在里面太忙,他吃过饭后,才让人将饭菜送去造纸坊。就凭他那几个人,根本不用招多少弟兄,叫上十来个就能取他狗命。”
脸上有条疤痕的男子将斗笠摘下,是个脸上有条疤痕的中年男子。要不是这条疤痕,很像以前泉州海冠的二当家尚贵。中年男子也有些兴奋,没回年青人的话,看了眼外面的中年马夫:
“马上回去。”
……
一间宽敞阴暗的大厅,没有一炉火,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尚贵的兴奋劲可能过了,跺了跺脚,看了眼大厅中的三人:
“韩?的确只带了四个亲卫在身边,他还在街上逛了一圈,才回酒楼吃饭。这次是最好的机会,要是错过这次,一旦他们将纸造出来。他的事忙,很难在去东溪乡。就算去,也难有这种机会。”
大厅中的另外三人,除陆宁和洪常胜,还有一个身高体大、长着一个大平头的壮年男子。男子此时手中虽没什么武器,一点不落士气,用雄壮的声音说:
“我们这就去干掉他,早点办完事返回去。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倒习惯,我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洪常胜拿不定主意,问还在想事的陆宁:
“陆大人以为如何?”
陆宁脸色有些凝重,重重出了口气:
“这和上次在宫里的事情不同,我们袭击韩?,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以后不可能再有机会了,必须得慎重。韩?在城内都是成群结队,在城外为何只带那点人在身边?”
“这有什么奇怪的,”尚贵说:
“在城内都有他那些小娘子随行,当然带的人多。他出城何尝不是带着百多人?东溪乡那点地方,又是一个人出来,带几个亲卫没什么奇怪的。再说他那几个亲卫武艺不凡,寻常人,几十个也难近他们的身,更别说杀韩?了。”
陆宁一想有些道理,其实韩?一个人在城内的时候,带的护卫也不多,一般就他那几个亲卫。
“那幢酒楼是什么样的,里面的布局如何?”
四人来到一张大桌前,尚贵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边画边介绍:
“那座将军酒楼有三层,是个王姓商人的产业。酒楼只有那一座,后院还有个小院。三楼已经被韩?包了,楼梯在里面。要上三楼,必须要从二楼经过。我想过,待韩?去吃饭时,我们派兄弟以吃饭的名义去二楼。多派些人,保证能在纸坊那些禁卫到来之前干掉他。到时候我们不用进城了,直接去海边,坐船去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