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孔飞扬居然那么不识好歹,方老已经在给他台阶下了,阴宅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他却为了不下跪要和方歌硬刚。
江莺儿着急的走上前扯了扯孔飞扬的袖子说:“方爷爷让你这样做是不计较你口出狂言的过错,已经轻纵你了,要知道你之前还冒犯了他的师门!”
“我没有错的,阴宅一定哪里有问题,我的感觉是绝对不会出错的,再给我点时间,我要重新开始推算是哪里出错了。”
孔飞扬面对江莺儿的好心相劝无动于衷,也无视了方歌给他的下台阶,一直坚称阴宅一定有问题。
这让方歌觉得孔飞扬也太不知轻重了,今天对他稍微比较赞赏的心情已经没了,挂在脸上的表情也换了,看的江莺儿既无奈,却又奈何不了他。
她不明白,让他给家江家先祖们嗑个头认错就那么难吗?想到这里,江莺儿也是稍微有些难过。
在场喜乐见闻的估计也就只有韩佐了,他恨不得孔飞扬继续再接再厉和方歌唱反调,惹方歌不悦,已经相当于惹了江楚河和整个风水协会。
方歌此时已经阴沉着脸看着孔飞扬问:“既然你这么坚持,老夫也不勉强你,只是你最好可以说出这吉穴究竟哪里有问题,否则,我可以让你在长江一带没有立足之地。”
“方爷爷,飞扬哥他…”江莺儿还想说情,被方歌摆摆手拒绝了。
他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只是风水这一行学问不浅,孔飞扬没有任何基础,却能半路自学成才,方歌感念他不易,对他已是多有包容。
却不想他那么不识好歹,方歌只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对他的态度也冷淡了起来,谁都看得出来,方老已经很不耐烦的状态了。
韩佐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方老,这个孔飞扬其实就和那些走江湖的骗子一样,只会耍嘴皮子,不比你出身正派名门,他一定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的,这是在拖时间。”
此时的孔飞扬全无理会这些人说的话,一直在掐指念算,时而又抬头观看天空,接着再次走到山头上看底下的风景,然后闭上眼睛细细聆听。
“哼,你就装吧!看你装到什么时候!”韩佐冷眼看着孔飞扬,而孔飞扬不受打扰,静心聆听,仿佛与天地一心。
先前和自家老头在山上修炼时,年少的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午后独自一个人在山中闭目,有时在山林中,有时在泉溪边,因而练就了一身听声辩位的本领。
不多时有了眉目的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走到方歌面前,恭敬的说道:“还请老前辈将罗盘解晚辈一用,我大致已经知道哪里有问题了。”
方歌迟疑的看着孔飞扬,刚刚他掐指念算,观察天象,还有闭目时的样子,明显是听声辨位,动作是很到位,但是同时使用上这几样,这孔飞扬是多有本事呢?
这几样可不是孔飞扬这个年纪就能轻易学会的,饶是方歌自己,听声辨位练到现在也只是杯水车薪,因为这个要做到心无杂念,六根清净的地步才行。
而掐指年算虽是一个风水师的基本功,但要做到信手拈来的境界,少说得有二三十年的功夫。
至于观察天象变化莫测,乃星宿一派的专研,精妙绝奥,非星宿派弟子不得学,孔飞扬是自学,又如何懂观天?
见方歌迟迟没有动静,孔飞扬先开口解释自己要罗盘的原因:“我刚观天象,见南方朱雀宫轸宿位有变,轸宿位属水,南方山脉下也有溪泉穿过,恐有水祸,若是凶星,将对葬埋诸事不利。”
方歌听完孔飞扬的话,立刻也掐指一算,南方位确实有异象,便把罗盘交给了孔飞扬。
孔飞扬拿到罗盘后开始测量确切的方位,罗盘指向半山上的一片竹林,正是他们刚刚走上来要经过的地方,想到刚刚上来时听见的潺潺流水声,当下孔飞扬立刻有了头绪。
“跟我来,我知道了是哪里了!”
话音刚落,孔飞扬窜的一下没影了,看的江莺儿和韩佐是目瞪口呆,要不是方歌也知道大概方位在哪,韩佐真怀疑孔飞扬是落荒而逃了。
在方歌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刚刚的罗盘指过的山林里,孔飞扬果然在这里,这时他已经不用罗盘,一脸气定神闲的站在林间树下,等着他们到来。
听到这里隐隐有流水声,方歌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得露出对孔飞扬的赞许,一扫先前的不悦。
但他还是故作不解问道:“飞扬啊,你来这样是有什么缘由吗?”
孔飞扬自然也听出方歌是想考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