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不过交错之间,陈庆之倒转枪身一划而过,马就冲了过去,而张狂惨呼一声,护住肋下伤口,紧催战马跑了出去,防止被陈庆之借机下手。
等到两人调转马头互对之时,张狂拿开手,看着手上的血红,和铠甲上的斑斑血迹,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好好好,是我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不过是个马前卒,没那么大的本事,一时大意,竟然伤在了你的手中,好,真好,不过既然刚才你没能杀了我,那如今你就休想再有机会,看来我要全力出手了。”
陈庆之对于张狂所言嗤之以鼻,什么叫大意,什么叫没出全力,战场厮杀哪来那么多意外,终究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你自己大意,不用全力,就不要找借口。
“休要多说废话,若是你觉得本将好惹,那你就尽管攻上来吧,本将会让你知道,大话人人会说,但是说大话的后果还是要自己承担。”
“是不是大话,比过就知道了,接下来,我出手可就使出全力了,到时候我可收不住手了,你若想活命最好现在就投降才是。”
张狂说完,伸手一拉甲衣下摆,直接撕扯下一个长条,随之单手往腰间一围,然后左右交叉一扯,系紧后挡住伤口,伤口不大,如此简单处理下也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等自己胜利后,再做处理。
随后张狂手中大斧一横,看对面陈庆之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处理伤口,不由得怒火上涌,此刻再不压制,狂吼一声:“杀!!!”
张狂猛地一蹬战马,战马迅速行动,直接窜了出去,对着陈庆之就杀了过去,陈庆之见此,却不惊慌,同样一声轻叱一声:“杀!!”
然后陈庆之也催马对着张狂杀了过去。
两马再次马打对头,张狂忽的单手一握大斧斧尾,直直的指向天际,之后单手一摇,让斧面划了个大圆,借助这股离心力,斧刃从天直落,力劈华山之势,迅猛暴力,威力绝伦。
张狂这一手,无疑让他的攻击半径扩大了不少,所以一斧斩下,陈庆之再想像之前那样用攻敌必救的手段破解是不可能了,因为他一枪刺下,绝对要晚张狂一步,若是不挡,这一下,必然会被张狂先行斩落马下。
陈庆之反应迅速,并未施展纵字八法的攻击枪术,而是选择了横字八法的防御枪术中的一线横天扫字法。
《纵横十九道》这门枪术,一共纵横各八法,加上三个绝招,纵为攻,横为御,各有精要。
正所谓枪扫一大片,枪的扫,是扇形攻击,一扫一大片,可是这是正常情况下的使用,而陈庆之的扫却与此不同,他这一扫专克长兵。
就像现在,那张狂单手挥斧砸下,这一招一般的将领在马上也就用兵器格挡下来,而陈庆之却是用枪扫之法将之荡开。
但见陈庆之挥动长枪,一式横扫,枪首与那斧杆一处交汇,只听得一声:“铛——”
清脆的交击声中,张狂的斧子直接被荡开了,按理说张狂作为力将,陈庆之为智将,两人这般比拼,应是张狂的力量更大一些,所以他的控制力也会很强,一般很难改变对方的攻击方向。
可是陈庆之这一式其实是很有技巧的,他一枪扫过去,与张狂的大斧交击之处,都是计算好的,正所谓打蛇打七寸,陈庆之这一下打的就是张狂的七寸之地。
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翘起地球,给我一个着力点,我就能让他滚开,陈庆之正是一眼察觉到这个着力点,将张狂看似力大斧猛的一击给扫到了一边。
但是张狂也是变招很快,陈庆之一荡飞他的斧首,他就是顺势一旋,右手转左手,将斧子抡了个大圆,然后再次斜斩而来。
陈庆之横枪一托,以枪杆为轨道,让大斧在其上飞速滑过,只是力量不小,他这招架有些勉强,虽然顺利的让斧头沿着枪杆滑飞,但身子却也在抵抗中被压的躺倒在马背上。
此时两马一错,已然各自冲过去些许,张狂马上一个后仰,滑飞的斧头被他一甩,从下而上,再从上而下划出了个半圆,他一个后仰,一个倒砍树桩,猛地砸向身后的陈庆之。
陈庆之现在躺倒在马的后臀上,眼睁睁的看着上面一个斧头下落,要直接将他劈成两半,下意识的想法是躲闪,不过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可以多开,但是身下的马躲不开,到时候马屁股被斩,他也就只能滚落马下,如此他也就危险了。
陈庆之迅速做出应对,手中长枪如龙,猛然后刺,却错过斧头,与斧交错,枪杆和斧杆碰到了一起,陈庆之趁势一个粘转翻,以枪头搅动斧身转动,让斧头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