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爬上城墙的贼人数量偏少,但能够爬上这三丈高的城墙的全都是些能人,身负武功,虽有赵舞阳和镖局众人的奋勇冲杀,墙上守城的衙役和家丁还是出现了伤亡,有些胆小的,已经瘫软坐在地上起不来,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钱塘县的守备脆弱的难以置信,很难想象,若是没有镖局众人,这城门能守多久。老县令,早已带人下了城头,李县尉又在城门处,衙役和家丁心理上都到了崩溃的关头。
有几个胆小的家丁,竟然趁着镖局众人与贼人厮杀的空隙,偷偷摸摸的想要溜走。赵舞阳解决了对手之后,正好看到,少年心中无比的气愤,一个长枪刺过去,带头的家丁胸口便是被戳了一个血窟窿。“谁要是再逃跑,军法处置,这人便是下场。”少年对着其他众人吼叫道。
眼看这同伴鲜血流了一地,剩下的家丁和衙役,也都是吓破了胆,纷纷拿起兵器,站回原来的位置。
空中的雨点越来越多,雨水伴着血水,城头上弥漫着腥臭的味道。少年如同杀神一般,手握钢枪,站立在雨中,任由雨水的冲打。
可能是雨水太多,城墙湿滑,也可能是被杀破了胆,城下的贼人停止了攀爬。城头上的众人也得到了短暂的休息,但下面撞击城门的声音依旧,贼人还未退去,险情依然还在。
等了一会,还未有人再爬上来,少年便让唐振业带着已经受伤的衙役和家丁先下去治疗。
战斗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杭州城那面的援军还未到来,不过钱塘守城方面也算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
魏忠走到赵舞阳跟前,先是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又哼了一声,“舞哥儿,这贼人怕是被杀破胆子,不敢再来了,还是舞哥儿厉害,一人便挑落了二十几个,这么高城墙,掉下去估计也是摔成烂泥。这群垃圾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上来的估计都是他们的好手,经此一战,怕是也是损失不少,海上也能安静许久了。忠叔,我们镖局有伤着的没有?”少年问道。
“你罗师兄受了一点轻伤,并无大碍。”说道这,魏忠也是欣慰,自从镖局众人的内力提高以后,战斗力也是上升不少,除了少年自己解决的,镖局其他众人也是杀退十余人。
杨八方,也是走过来,意气风发的笑着,“经此一役,我们镖局未来可期。”
“援军来啦!我们有救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少年也跟着望过去,只见城门西南方向,远远望去,一群扬起火把的队伍,正朝着这而来。
“舞哥儿,还没有杀够?怎地还想下去不成?”魏忠见少年低头看着城墙下的贼人,随口开着玩笑。
“忠叔,侄儿还真有这想法,想给他来个两面夹击。”少年回道。
“不行!”魏忠和杨八方异口同声道,“穷寇莫追,况且这些贼人都是些撇家舍业的狠人,既然援军到了,剩下的便交给上官处理,我们已经尽力,守着这城门未失,对得起城中的百姓。”
“两位叔叔莫慌,侄儿知道,只是说说,我刚才是想这群贼人没有攻下县城,不知道会不会祸害乡里。”
“那些就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了,希望这天下也早些太平,民生安居乐业,打家劫舍的也就少了。”
随着援军的慢慢靠近,钱塘城门的撞击终于停了下来,少年看了一下城墙下,贼人们也是陆续集结起来,准备逃跑。这群贼人来的快,去的也快,集结后,便是很快消失在黑幕之中。
见贼人已经走远,援军快到城门,少年嘱咐了一声城墙上的衙役守好位置,便同镖局众人下了城墙。
走到城门口跟前,只见李县尉,和其他守门的衙役都是累的瘫坐在地上,见到少年众人,李县尉起身向少年行礼:“这次真的要多谢校尉大人,没有校尉大人,这钱塘城门怕是守不住了,要是让贼人进了城,我便是死了也不能赎罪。”说完竟是向赵舞阳行大礼,其他衙役见上官行礼,也是纷纷跪下。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李县尉快快请起。你我同在吴越为官,护一方百姓都是分内之事,李县尉的话,太过见外。”少年上前扶起李县尉,这李县尉不愧为当地武官,身板刚硬,力气倒是挺大,少年用了内力才将他托起。
“外面援军快到,剩下的事便由李县尉处理,我们现在便返回住处。李县尉,后会有期。”说完,少年向李县尉拱手道。
“那行,众位勇士,今日辛苦,先回去休息,待明日查明功绩,定禀告上官,再登门致谢。”这李县尉,也是豪爽性子,没有多做挽留,便让众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