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一共有三个：其一，指纹。手机完全摔坏了，但在社交平台最后发出的信息，像是诀别书。但是摔得七零八落的手机上没有指纹，谁要自杀了还去擦拭指纹？还有窗边的指纹，也很奇怪，不像是从窗口跳出去的样子。其二，这栋楼消防通道没有监控，如果凶手从楼梯走上来，就能悄无声息进入她家杀人。其三，家里太干净了，除了死者外就没有任何人的痕迹，可以说因为刚装修打扫完，但总觉得太干净了。”

邢爽闭上眼，想象犯罪的场景，说：“你是说，有人用明安然的手机发出了诀别书，然后把手机跟人一起从窗口扔了出去？”佟克林点点头：“凶手还擦除了所有指纹，所以才那么干净。但问题就是电梯监控显示明安然自己进去的，如果有凶手，就说明ta巧妙地利用了这栋楼楼梯间没有监控的bug，成功溜进了她的屋子，并将她推下楼，并在事后抹除了一切痕迹。”

这个时候，佟克林想到了陈芙所说的意外。他问过她为什么会觉得是意外，陈芙说凭她的直觉，感觉现场并没有太强的“杀意”。

“杀意？”佟克林匪夷所思。

“对，就是一种感觉啦，我又不是侦探也不是刑警，没有证据，就是感觉这个现场既干净又不干净，不像是凶手处理完的，也不像是自杀前的万念俱灰，就好像她只是打开窗户通风，然后就突然不小心掉下去了。”

陈芙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脑海。

邢爽看他出神，就问：“小区内的所有监控都排查过了吗？既然电梯内的监控已经排查过没有可疑人员。但就如你所说的，这个或许存在的凶手总不至于是凭空瞬移到死者家里，其他地方都能排到ta。”

她的问题很关键，佟克林当然也门儿清。只不过侦查人员调取了案发前后一整天的视频，发现共有数千人次出入小区，绝大部分是施工、装修、保洁等难以调查的人员，加上此时已接近入冬，很多人都穿着厚实，难以看清长相。而且这个小区地下车库空间全部是相通的，小区地下因为尚未验收完毕，所以居然也没有安装摄像头。如果凶手通过小区任意的地下通道进入车库，再摸到死者所在的楼栋，通过消防楼梯抵达她家杀人，要寻找就真宛如大海捞针。

“现在就是在查前前后后所有出入过小区的人，和电梯内的画面做对比，寻找进入小区但没有进入到电梯里的人，挨个排查。”佟克林叹了口气，“可是这个案子的主管权不在咱们这儿，只是褚队上心而已。所以人家家属都同意结案了，咱们还在查查查，两头得罪人。”

邢爽无奈地苦笑了下，她知道死者的家属不同意尸检，现有的证据链尽管有疑点，但又符合自杀的情况，家属又主张速速结案，所以尸体明天就要火化了。

要尽快找到疑点，如果能赶上阻止火化，就能重新申请尸检了。

邢爽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说：“现在过去还来得及，给你换换脑子，咱们再去现场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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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家别墅出来后，陈芙摇晃着那只锦盒，颠来倒去地玩。丰九宇问：“网络上查的有结果吗？”他之前让陈芙到网络上去查是否有什么线索。

“用了识图，都是张冠李戴的，根本就没有那对耳环；搜了双生魇，也都是不相干的。一无所获。”陈芙长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丰九宇却说：“这是好消息。如果双生魇尽人皆知才是大麻烦。”

谁会信一副二坏里会封印着八阶的危险之灵呢？或者说，俗世人哪里知道什么魇不魇，他们只会管鬼压床叫梦魇。

他又指了指陈芙手里的锦盒：“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双生魇青铜铃铛的铃舌啊，我能看的出来。在这东西没按回去之前，应该没什么作用吧。”陈芙不以为意。

丰九宇笑笑：“虽说没回到双生魇身上，的确没什么用，但毕竟是跟着双生魇一千多年的宝物，你还是悠着点吧。”“真的？”陈芙吐吐舌头，赶紧小心翼翼将锦盒放好，不敢再晃动它。

陈芙还是忍不住，问了丰九宇：“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刚才没说谎的话，那个什么双生修，是不是我也可以？”

得到双生魇之后，如果还有这种好处，那肥水岂能白流外人田。

丰九宇说：“我对你从不说谎。”他看了眼这女人咬着唇小心翼翼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当然也可以，不过你上限太高，如果不小心吸收我的灵能多了，可能会有大麻烦。”

他说的大麻烦，无外乎又是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