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那一套。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形魂俱灭变作活尸的，在那之前，我就杀死你，让你的灵化鬼，然后运气好的话，直接修成个魅也不是不可能。然后我再慢慢培养你，直到你变作魔。”

他说的很慢，既像是驾驶时难以一心二用，又像是真的很认真在构想未来。

“如果你说的办法有效，那么古往今来那么多修魔人，不是都可以成功逃脱活尸的诅咒了？”陈芙有些怀疑。“所以我说，你对人性的了解有限。”丰九宇嗤笑，“修魔人远比普通人更耽于享乐，沉溺于欲望，很难从肉身的满足感中清醒，往往都会错过最佳时机，功败垂成。”

他说的或许真的有些道理。难道说，对人性最了解的，竟是魔吗？

丰九宇并没有隐瞒，很快对她的问题做了解答：“那是自然。因为魔，都曾经是人。”

都曾经是人……陈芙咀嚼着这句话，也就是说，他也曾经是人。

丰九宇，哦不，魔围的前世，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她还来不及询问这个问题，丰九宇就向她吐露了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傍晚，陈芙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躲在了广场公园的花坛中，遮蔽身体在灌木丛后面。

这里是附近居民饭后散步、广场舞的地方，有些高低错落地花坛，很适合躲避在其中观察，而空旷的广场则一览无余。陈芙有点明白丰九宇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集会地点了。

她身上带着雷哑珠，抽空在灵台中跟引兰对话：“魔头吩咐咱们要在暗中观察，他一会儿去按时出现在广场中，吸引眼球，咱们就在暗中观察有没有人在暗中观察他，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引兰趁着夜色，干脆从韫器中飘了出来，化形也蹲在陈芙身边，说：“姑娘，我还是这种形态吧，也能帮你跟踪。”

陈芙看了她一眼，心说可别跟踪了，如果再跟怛惔一样跟踪着就失踪了，可怎么好。她平日里腹诽习惯了，忘记此时是跟鬼侍对话，人家把她的心里话听得清清楚楚。

“没想到姑娘这么关心我，我心里真感动。怛惔也是我的好朋友，如今他出了事，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要竭尽全力帮王上找回他。”引兰捏紧了小拳头，冲陈芙自信地点头。

陈芙这下一万句腹诽都不敢想了，赶紧点头称是。

须臾，丰九宇换了身运动服来到广场，在成群结队的老年人和夫妻俩中间，格外亮眼，甚至惹得几个年轻的妇女侧目观看。

陈芙蹲在灌木丛里那个气啊，这魔头整天仗着一副好皮囊到处招蜂引蝶，别人都不知道他的本相，自己可是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