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头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举起旱烟杆就往我打来:“你破坏了一切!你会后悔的!”
我侧身躲开,旱烟杆打在地上,裂开一道缝。瞎眼老头的身体开始冒烟,像是被红光灼伤,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只留下一句诅咒:“煞剑再醒时,就是你的死期!”
人影和怪物都消失了,天空重新变得晴朗,月亮也恢复了银白色。李二瞎子家的屋子已经被撞得破烂不堪,地上到处是黑泥和裂缝,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胖子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娘的……终于结束了……”
我却盯着黑风口的方向,眉心的红光还在隐隐跳动,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暂时的平静。那柄黑剑已经和我建立了联系,只要它还在,那些怪物就会一直盯着我,而那个瞎眼老头的诅咒,说不定真的会应验。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是李二瞎子!他从炕底下爬了出来,浑身是土,手里紧紧抱着一个木盒,正是之前装黑狗血酒的那个坛子。
“你……你们没事?”李二瞎子一脸惊恐,“我刚才看到……看到我爹了……他还活着……”
我盯着他手里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是黑狗血酒,对不对?”
李二瞎子脸色一变,把木盒往身后藏:“没……没什么……就是些我爹的遗物……”
胖子一把抢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坛子,只有一卷泛黄的布,布上画着一张地图,比李二瞎子给的那张更详细,上面标着十几个红点,除了黑风口,还有“落龙坡”、“锁龙井”、“乱葬岗”等等,每个红点旁边都画着一个小小的饕餮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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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它们’的分布图?”胖子看着地图,“原来不止黑风口有这玩意儿,到处都是!”
我拿起地图,发现最后一个红点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终极之地,昆仑墟。”
眉心的红光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像是在呼应这三个字。我知道,我们的下一站,就是昆仑墟。
李二瞎子瘫在地上,哭着说:“我爹说了,这地图是‘催命符’,谁拿到谁就得一辈子跟‘它们’打交道,永远没有安生日子过……我本来想把它烧了,可每次点火,火就自己灭了……”
我把地图折好塞进怀里,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看来咱哥俩的‘生意’还得继续做下去,只是这次的‘货’,有点烫手。”
岗营子的炊烟刚漫过土坯墙,我和胖子已经把李二瞎子家翻了个底朝天。不是为了找宝贝,是为了找那卷标着“昆仑墟”的地图——昨夜里地图突然不翼而飞,连带着我揣在怀里的半块饕餮玉片也没了踪影。
“他娘的,活见了鬼!”胖子把最后一个破陶罐摔在地上,碎片里滚出几粒发霉的谷子,“这破地方除了咱仨,就剩灶台上那只黑猫,总不能是猫叼走了吧?”
灶台上的黑猫突然竖起耳朵,绿幽幽的眼睛盯着炕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我心里一动,抄起墙角的铁钎子往炕洞里捅,捅了没几下就碰到个硬东西,叮当一声响。
“有东西!”胖子赶紧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拉,铁钎子带出个油布包,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解开一看,正是那卷地图和半块玉片。奇怪的是,油布上沾着几撮银白色的毛,跟古墓里“树鬼”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更粗更长,像是某种大型野兽的毛发。
“这毛……”我捻起一撮,毛发硬得像铁丝,末端带着暗红色的血痂,“不是猫的,也不是人身上的。昨夜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东西’来过。”
李二瞎子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敲得炕沿邦邦响:“是‘守山兽’。”他吐出个烟圈,独眼在烟雾里发亮,“我爹说过,黑风口的林子深处住着‘守山兽’,浑身长着银毛,专偷跟‘龙抬头’有关的东西,以前考古队丢过罗盘,张老栓家丢过孩子的鞋,都是它干的。”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那只兔子!”他指着窗外,“昨天往泉眼里扔的那只兔子,刚碰到水就冒白烟,说不定就是被这‘守山兽’调了包,换成了什么邪门玩意儿,才让石门开得那么顺利。”
我展开地图,发现“昆仑墟”三个字旁边多了个爪印,像是用鲜血画上去的,爪印边缘还沾着几缕银毛。“它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指着爪印,“是来‘指路’的。这爪印的方向,正好指着昆仑墟的位置。”
李二瞎子突然站起来,烟锅子往鞋底上磕:“不能去!昆仑墟是‘绝地’,比黑风口邪门十倍!我爹年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