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在我们脚边撒出条小路,金沙遇冷发光,把寒气挡在外面。
“你看这冰挂,”胖子掰下块冰,里面冻着只凝冰虫,透明的身体里能看到细小的冰晶,“比琉璃还好看,可惜是个祸害,不然能卖老钱。”
银毛小兽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湖面低吼。远处的冰封湖上,冰层裂开无数蛛网般的缝,缝里渗出幽蓝色的寒气,裹着透明的凝冰虫往岸边飘。湖中心的镇冰剑已经被冰层压得弯了腰,剑身上的冰壳越来越厚,剑心的冰珠忽明忽暗,像快熄灭的灯。
“得先融开冰壳!”我掏出镇海珠往湖心扔,珠子在空中划过道蓝线,落在剑身上,蓝光炸开,融出个小水圈,凝冰虫们像被烫到似的往后退,露出里面的剑心。
胖子往水圈里泼辣椒油,油珠在蓝光里滚成小火球,烫得冰层滋滋响。“给你们尝尝胖爷的‘冰火两重天’!”他用工兵铲砸向冰壳,裂开的冰碴里钻出更多凝冰虫,却被辣椒油的热气烫得蜷缩起来。
银毛小兽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撞向最厚的冰壳,被反弹回来,滚出老远,背上的银毛结了层冰。蚀金蚁们立刻围上去,用金沙在它背上铺了层“金毯”,金沙遇热发光,把冰融化成水。
绿虫子们从兜里钻出来,吐出四象绒缠在镇冰剑上,绒线遇热膨胀,像层暖衣,把剑心的冰珠裹在中间。冰珠的蓝光越来越亮,镇冰剑突然从冰层里拔出来,透明的剑身在空中转了三圈,裹着的冰壳纷纷脱落,露出里面的纹路——竟与其他五柄剑的饕餮纹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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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六柄剑’!”我盯着剑心,“五行之外的‘寒’,得靠它来镇!”
湖中心的冰层突然炸开,露出底下的活水,水里游着无数小凝冰虫,在镇冰剑的蓝光里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水汽,融入水中。原来它们不是天生爱冻万物,是被地脉里的“极寒煞气”控制了,才疯狂冻结一切生机。
镇冰剑的冰珠突然飞起来,与空中的镇海珠、镇木珠、镇火珠、镇金珠、煞剑的土珠汇成一团,发出六色光,在湖面转了三圈,然后“咻”地飞向潘家园的方向。
“它回老槐树那儿了!”我恍然大悟,“五行轮之外,还有‘第六轮’,镇住寒,才能让烟火气不被冻住!”
回到潘家园时,老槐树上的五行轮已经裹上了层六色光,金光里带着蓝光,暖气透过积雪渗进地里,冻硬的地面开始发软。凝冰虫们(现在是透明的水汽)围着树顶转圈,把冰雾变成了小雪花,落在烤炉上就化了,像在给炉子添水汽。
银毛小兽趴在烤炉旁,绿虫子们用四象绒给它做了个小窝,蚀金蚁们往窝里塞金沙,暖得小家伙直打呼。我把镇冰剑的冰珠串在四象旗上,六颗珠子围着烤串签子转,像个小走马灯。
张大爷举着新酿的“六轮酒”(用六颗珠子的光泡的),笑得胡子上的冰碴都化了:“喝!咱潘家园现在是六轮护着,再冷的天,烟火气都冻不住!”
胡同里的人围着六色光欢呼,凝冰虫们帮李婶炸油条,把冰雾变成水汽,让油锅的火更旺;蚀金蚁们往烤炉里添金沙,火苗窜得老高;绿虫子们趴在五行珠上,把凝结的冰珠舔成水珠,滴在签子上,像给故事加了点甜。
我看着六颗珠子在风里转,突然明白所谓的“圆满”,从来不是找齐所有的剑,是知道总有新的“煞气”会来,却总有新的“守护”会出现——今天是凝冰虫,明天可能是别的什么,但只要烤炉的火不灭,绿虫子的丝不断,银毛小兽的尾巴还在摇,就总有办法让烟火气继续冒。
“胖爷,烤串不够了!”我对着炉子喊,“给新来的凝冰虫们烤点‘暖身串’,多刷点辣椒油!”
胖子应着,铁签子在六色光里翻动,油星子溅起来,落在雪地上,烫出个小小的笑脸。老槐树的枝桠上,六轮光转得正欢,把冬雪变成了春雨,落在胡同里的每个角落,润得青石板都冒出了绿芽。
我知道,明天早上树洞里说不定又会有新的信儿,可能是片带冰纹的叶子,可能是颗裹着水汽的珠子,也可能是只举着小冰铲的凝冰虫,但那又何妨?
只要串吧的炉子还在冒烟,只要胡同里的人还在笑,这故事就永远有下一章。而我们,永远是那个添柴、扇风、把日子烤得热乎的人,串起六轮光,烤香整个宇宙。
潘家园的春风裹着烤串的焦香,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六轮光在树顶转得正欢,六色光晕把胡同染成了调色盘,连张大爷的豆汁儿桶都映着彩光,暗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