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拉进去,胖子嫌麻烦,直接用工兵铲砸镜子,铲头刚碰到镜就被弹开,“他娘的,这镜比胖爷的脸皮还厚!”他突然想起什么,把玄黄气核的粉末往镜上撒,粉末刚碰到镜就炸开,变成灰黑色的火,把影子烧得尖叫,“还是这玩意儿管用!玄黄气能破轮回幻!”
轮回道墟在界碑下的地心,墟里的太极气凝成了灰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气轮像个旋转的界碑,轮周围的石壁上缠着守界兽的影子,它正用身体裹着气轮,身上的阴阳纹在闪烁,每闪一下,气轮就转得更快,墟里的魂屑就聚得更密,像在做最后的抵抗。“是混沌气的反噬在折磨它!”我举起青铜灯,太极火焰突然窜高,把漩涡照得透明,守界兽身上的饕餮纹正在显形,与四象旗、青铜灯的纹路连成个圆,“是女娲的阴阳石在护气轮,守界兽不想让气轮失控,才甘愿被缠!”漩涡里突然冒出个巨大的兽头,灰黑色的皮毛,阴阳纹在身上流转,正是轮回兽!它张开嘴,露出两排灰牙,往气轮上咬,每咬一下,气轮就震动一次,墟里的魂屑就凝成个虚影,重复着入界者的遗憾事,把我们的脚步缠得越来越沉。“往气轮上撒轮回土!”我想起两仪谷带的黑土,胖子立刻掏出土往气轮上撒,土刚碰到太极气就炸开,变成灰黑色的烟,把轮回兽的牙齿熏得冒烟。轮回兽嘶吼着后退,漩涡里的魂屑聚得更密,屑底浮出无数界卫的手,正往气轮上爬,想把轮抢走。银毛小兽突然叼着镇海珠往气轮跳,珠子刚碰到轮就炸开灰光,把整墟的太极气照得透亮,气轮上的阴阳纹突然分开,露出里面的核心——颗灰黑色的珠,裹着层混沌气,正是太极气的本源。珠的光刚亮起,守界兽就发出解脱的嘶吼,身上的阴阳纹全部消散,露出底下的真身,是只灰黑色的巨兽,对着我们点了点头,转身跳进气轮,用身体护住本源,墟里的界卫们也纷纷退回石壁,太极气渐渐平稳,露出壁上的刻字:“千年反噬,一朝得解,守界兽归道,永镇阴阳。”墟顶的魂屑突然散开,变成无数灰蝶,往墟外飞,像在引路。气轮的阴阳纹重新合上,珠的光裹着青铜灯的火焰,往轮顶钻,轮身突然拔高,冲破轮回道墟顶,直插界碑的鱼眼,把两仪谷的雾幕都照得散开,露出片清明的天,阳光洒在黑白山上,把灰黑土染成金黄,把冰雪融成绿水,算是阴阳调和。“太极气归位了!”我摸着四象旗,旗面上的“轮回道”三个字正在褪色,变成“阴阳调和”,绿虫子们吐出丝把旗缠在界碑上,丝线沾着太极气,变成灰黑色,像条永不褪色的界绳。往回走时,青铜灯的火焰里多了颗灰珠(太极气核),六颗内丹转得像个完整的轮回,把马车照得像辆界车。胖子趴在车窗边数灰蝶,数着数着突然笑了,“你看这些蝶,跟着咱们的马车走,怕是想跟到潘家园去,到时候咱开个轮回茶馆,听来往的人讲前世今生,保准比之前的冰雕馆、鱼馆都火!”银毛小兽叼着块新长的奇石跑过来,石上的纹路是三界的地图,老槐树下标着个六芒星,旁边写着“六气合”。我把石夹在手札里,纸页突然自动翻过,露出张新地图,上面标着个混沌图,旁边写着“鸿蒙之初,气分七界,混沌核藏,待君来寻”,墨迹是用鸿蒙气磨的,带着股开天辟地的气息,把纸页染成灰蒙。快到潘家园时,远远看见老槐树上的青铜灯裹着层灰光,六颗内丹的光混在一起,把胡同里的混沌气都照得融进雪雾,雪地上的灰蝶突然往天上飞,在空中拼出个“和”字,像在给我们报平安。胡同里的人早等在树下,张大爷举着新酿的“六气归元酒”,酒里漂着六颗内丹的虚影,喝一口满嘴都是混沌气,“喝!咱潘家园现在有六颗灵珠护着,轮回有序,阴阳调和,再邪的混沌气也闯不进来!”青铜灯的太极火焰突然变成七彩,灯油里的六颗内丹转得像个小天地,把四象旗的影子投在墙上,旗面上的“鸿蒙气”三个字正在发光,像颗跳动的本源。银毛小兽对着天地初开的方向低吼,那里的混沌气里露出个鸿蒙图的影子,图里的七界正在成形,像在召唤。胖子把青铜灯擦得锃亮,灯座的饕餮纹在光里活了过来,像在对我们笑。“下一站鸿蒙墟!”他往背包里塞了件绣着混沌纹的棉袍,“胖爷听说那儿是天地初开的地方,得穿件应景的,别被鸿蒙气撕成粒子,连摸金符都得化作鸿蒙尘!”老槐树的枝桠在风里轻摇,把青铜灯的光筛成无数光点,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胡同口的雪地上,最后一只灰蝶化成光,雪雾里的混沌气慢慢散开,露出底下的青石板,板上的纹路正在变化,像在画下一段旅程的地图。远处的鸿蒙方向传来声初啼,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