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春种秋收,农民伯伯在春天种下秧苗,在秋天就可以收获金黄的麦穗。而小学课本里的寒号鸟因为自已的懒惰,不在七月准备过冬的食材,所以只能在冬天冰冷地死去。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今天约了韩旭早上吃小笼包,小笼包肉鼓鼓的,就像他这几天生气的脸。
“多吃几个,就消气了。”我给他夹了两个包子。
“我纯粹是因为担心你。”韩旭边吃边说。
“嗯,知道了,我这两天找了个保镖,以后会一直跟着我的。你放心。”
“一个就够了吗?万一对方人多势众呢?”韩旭又开始生起气来。
“人太多了,对方不好出手。”我打趣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是思思,答应我,不要拿自已当诱饵。”韩旭认真地说。
“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已的分寸。”我也认真地回答他,证明我确实把自已的安危放在心上了。
“对了,听我妈说,吴庆阳被银监会带走了,调查跟贷款中介合作拿回扣的事,不知道怎么,查着查着,居然还发现了他这两天挪用公款在炒虚拟货币,赔得一分钱不剩。”
“可惜,早了点。”我自言自语。
“什么早了?”
“没什么,我们起床太早了,这店里还没什么顾客呢。”
“好像是的。”韩旭也点头赞同。
吴庆阳若不是提前东窗事发,按照我的计划,他得在小猫币上赔得一分钱不剩。当年可是他釜底抽薪,以银行贷款和他的人脉站台我的叔叔,才让我的叔叔赵磊这么顺利地拿到了公司的控制权。
总行的调查组进驻了睿金银行,把大额的贷款项目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其中就包括赵氏集团的8000万的抵押贷款,调查组的人一致认为抵押物的价格不足,缺口部分3000万,需要于两周内补足担保物。
“思思,晚上回家吃饭吧。”爸爸的电话是个稀客,自从我妈妈去世以后,爸爸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藏了起来,对我不闻不问,对我妈也是不管不顾。
“好。”我挂断了电话,不知我的爸爸是否是真的想念女儿了。
近三年没有穿过裙子的我,特意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条白色的小裙子,这是我20岁生日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我的身材还跟20岁的时候一样,只不过眼角添了几条皱纹。
三年没踏进过家门的我,站在熟悉而陌生的楼下,心脏噗噗直跳,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房子,里面现在只住着我爸爸一人,再也没有温馨的家了。我在路灯下徘徊了许久,来回走动,看着路灯把我的身影拉长又缩短,仿佛看到了自已从姗姗学步到逐渐长高的过程,成长真是一件辛苦的事。
我特意买了一瓶茅台酒,妈妈在世的时候,最讨厌爸爸喝酒,可爸爸总是很爱喝,喝多了就唱歌,乐此不疲。
“爸爸。”我推开了房门,我设想过很多次我们母女久别重逢会是什么画面,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爷爷赵建军戴着老花镜,奶奶孙爱琴手腕上的手镯晃啊晃,他们两端坐在最中央。叔叔赵磊,双手交叉,西装笔挺,靠在椅子背后,阿姨叶轩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色旗袍,两个人依次紧邻着爷爷坐着。还有我的堂妹赵语嫣刚刚新婚正和她的老公周斌甜甜蜜蜜地在刷手机。就差我的堂弟赵一鸣,他们一大家人就圆满了。
我倒是像个外人一样站在门口。
“思思,过来坐下,给爷爷敬杯酒。”赵磊率先招呼我。我看到我爸爸则是孤零零地坐在最角落里。
“隔壁摆鸿门宴等我呐。”我没好气地说。
“思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赵磊假意生气意道,“我们是一家人。”
“回国这么久了,也没见这一家人里有人联系我呀。”我瞄了一眼爸爸,他懦弱的样子,让我觉得心寒。
“爷爷奶奶身体一直不好,你也是知道的呀,这不,我们一有时间就安排你爸爸把大家都聚在一起为你接风了。”叶轩扯着嗓子说。
看来今天这饭,我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赵磊这是逼着我低头呢。
“叔叔,你想必有什么事要说吧。”我对着赵磊阴阳道。
“没有,没有,我们是一家人,利益共同体,怎么可能说两家话呢。”赵磊一副长辈的慈祥。
“一家人?夺我家产,逼死我母亲的时候,你有想过我们是一家人吗?”我的眼睛里顿时布满了血丝,一只失去母狼的幼崽,眼里只有杀戮。
“这都是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