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在商言商,亲兄弟不得明算账吗?”赵磊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哼,商业行为?”我的拳头紧紧地捏紧,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
“不要再针对我搞那些小动作了,我几十年的积累难道怕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成?”赵磊像是求和,但又半带着嘲弄。
“叔叔刚刚说了,这不都是商业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冷笑着,一个毫无道德感的人居然还能站在累累白骨上标榜自已的道德感,对他人的伤害一笔带过。
赵磊收起了笑容,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要重新认识我似的。
我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他们似乎都是有备而来,对于赵磊的目的一清二楚,而我似乎就是今晚的主食,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是被审判的羔羊。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转身,摔门而去,背后传来像雨点一样淅淅沥沥的责骂声,但我已经走远了,听不见了。
路灯把我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像是一个精巧的工匠在揉捏自已的艺术品。我伴着我的影子走了好久好久,正如小时候妈妈陪我一起走路一样,我伸出双臂,抱抱自已,看起来好像被妈妈抱住一样。
“方正,可以安排我跟吴庆阳见一面吗?”我跟电话那头说。
“明天?我想想办法。”方正顿了顿说,“你不开心。”
“我没事。”我用脚拨弄着路边的石子。
“吃饭了吗?”
“还没。”我笑了笑,终于有人关心我饿不饿了。
“走吧,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