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仔细察看一番。
身旁一阵香火凝聚,一位头戴乌纱帽、着官袍、留长鬚、粉面面貌,却毫无威严,笑容满面的官差人士突兀出现在他身侧。
李道长扫了一眼,瞧见对方左手拿有生死簿,右手握笔,心中了然,是这马王城城隍庙里的文判官无疑。
各地文武判官均是城隍爷重要的左右手,不管走进哪一座城隍庙,都可以看到文武判官随侍在城隍爷两侧。
着装上兴许有差异,但因文武判官分工不同,文判官司职是调查人民素行的善恶及寿夭的工作,随时登载调查的结果,以向城隍爷报告。
所以才有左手拿着生死簿,右手握笔的架势。
既然对方现身,那自己自然不能当着对方的面,开眼去瞧城隍那异样金身。
身着官府,理应严肃却笑容满面的文判官淡淡开口:“这位道友,马王城城隍庙内不允许擅自调动灵力窥探,这是我们这的规矩。”
李虚昆缩手入袖,对于城隍金身异常仅是好奇而已,来此真正目的并非多事。
“你是这庙中文判官?”
官差人士微笑点头。
“城隍可否现身一见?”
文判官仍是微笑,但并不言语,眯起的双眼大致意思是说“凭什么?”
两人话语似是被文判官以术法拘束,仅在两人之间扩散,在殿内其他香客眼中,刚刚进门的消瘦少年,似乎只是对着塑像无声发呆。
“贫道乃……道门出身,刚才察觉到城隍金身似是有损。
“贫道有一事相问,如若可以,愿为城隍进一步探查。”
李虚昆略作思考,没有报出原本宗门名号。
还是那句话,入乡随俗,城隍掌握一地阴阳两界司法大任,并无直接利益冲突,李虚昆愿意以礼相待。
既然是有求于人,自然是提供相应帮助。
文判官渐渐收起笑容:“一派胡言,城隍爷乃朝廷敕封诰命,不论香火如何,金身均是圆满无缺。
“一个小小练气中期修士,再随口污蔑,小心本官记你一笔!”
说完,文判官举起生死簿,眯眼看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下笔的架势。
李虚昆自然不怕,只是既然对方不信,那便只好作罢。
要不是为了宗门消息,他也是不愿意主动沾染因果。
城隍金身确实如同文判官所说,乃王朝敕封,不谈品阶,一般皆是圆润如意。
更何况是这马王城州郡城隍,威灵公。
如今既然金身有损,作为掌握一方阴冥司法的城隍,要说没有因果,李虚昆一万个不相信。
他不再多言,摆手离开。
身后大殿正中,高悬的“正大光明”红底金字匾额,明明位置显眼,却是在那屋外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