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高丽公主,他们离金国那般近,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郑秋皱着眉头,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阿福依旧摇头,恭敬地回应道:“江华那边来信,完颜撒离赫领兵回师,将南方信道全都封锁,他们正在想办法突破封锁传讯。
高丽公主上次联系我们,是以少夫人的身份跟家里要钱要粮食,被老爷回绝后,她就去江华港赖着不走,料想知道的情报也不会比我们多。
不过,还有一事……”
“有事但说无妨,你在这家里也算老人了,还分不清内外吗?如此吞吞吐吐,是做给谁看?” 杨鲖没好气地瞪着眼说道。
阿福见公主这般说,便开口道:“表小姐偷偷去了登州,说是要出海经高丽接少爷回家。”
“哪个表小姐?谢令君?” 杨鲖眉头紧锁,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冰冷。
“是!走七日了。” 阿福沉声回应。
郑秋与杨鲖两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她们二人早就恨不得即刻奔赴东北将杨炯接回家中,可杨鲖怀有身孕,行动不便,郑秋又诸事缠身,既要掌管中央银行,又要帮父亲处理御史台的政务,时不时还得帮杨鲖打理相府在北方的产业,实在是脱不开身。
可如今,这与杨炯关系复杂的表小姐,却先她们一步去接杨炯,怎不让她们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别再等了,如此干等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你赶快去信给三公主,让她和简若即刻领兵入辽,同时联系耶律南仙,让她想办法协助大军横穿辽地,进入金国的蒲与路接应杨炯。” 郑秋秀眉紧蹙,朱唇轻启,不假思索地向杨鲖吩咐出声。
杨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当下不假思索,径直伸手取过桌上的笔墨,旋即分别为李潆和耶律南仙修书。
郑秋脑海中念头飞转,知晓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务之急,唯有即刻打通消息渠道,方有转机。
念及此,郑秋再次开口问道:“阿福,我记得杨炯之前来信,好像有一封是让家里帮忙寻找关于倭国毒女的资料?”
“有!编号乙字十三,主要说的是登州港的势力分布,里面提及了几句关于毒女王修的情况,她如今是咱们登州船港的代理人。” 阿福记性极佳,但凡经过他手的书信,皆能详细复述。
郑秋眼前一亮,吩咐道:“对!就是她!我听说她是个大美人儿?”
“呃……” 阿福低下头,一时语塞。
“呃什么呃?到底是不是?” 郑秋凝起眉头,摆出少夫人的威严,冷声质问。
阿福无奈,自家这些少夫人,一个比一个聪慧过人,他本想帮少爷遮掩一二,可又怎能瞒得过郑少夫人的眼睛。当下只得如实说道:“据内卫的兄弟所言,确是如此。”
郑秋见阿福低眉垂首,说话遮遮掩掩,哪还不明白其中定有隐情。当下冷着脸,语气森冷道:“杨福!”
“是!” 阿福身子瞬间挺直,大声回应。
“家里的事我不能听?”
“无不能听!”
“好!家里人都知道我心狠手辣,你若敢瞒我,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炯不在家,可没人能护得了你!” 郑秋字字如刀,听得阿福后背冷汗直冒。
全府上下,谁人不知最招惹不得的便是三公主和郑秋。这郑少夫人在华阴老家生煮宗亲的事儿,他们可都知晓得一清二楚。莫说少爷不在家,便是在家,也未必能护得住他们。
在相府,老爷和夫人打心底里喜爱这位郑少夫人,三公主远在塞北,日后家中掌家法、肃门风之事,必然是这位来操持。得罪了她,那可不就是找死嘛。
想到此,阿福哪还敢隐瞒,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和盘托出:“回少夫人的话!少爷与王修姑娘关系非比寻常,内卫和摘星处都瞧见王修姑娘同少爷举止亲昵,出入成双。
后来摘星处的人暗访调查,这王修姑娘对少爷死心塌地,将自己多年积攒下的家业和船队,全都并入了相府名下,唯一保留的只有海上的数千海岛了。”
“好你个阿福!这么轻易就把你家少爷给出卖了!你就等着他回来收拾你吧!” 杨鲖见阿福想都没想就将杨炯 “出卖” 了,忍不住好笑地出声调侃。
郑秋明白杨鲖这是在敲打阿福,当下也就只当没听见。看着阿福那已经涨得如同猪肝色的脸,直接道:“两件事,赶快去办。
其一,告诉那个高丽公主,想要入咱家门,就得拿出点本事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