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剥离的“痴”“念”投入轮回井温养剑意。

“难怪你每世都来寻我”柳司君接住坠落的红珊瑚珠串，“原来是收这痴念的利息。”

诛魔舰在星辉中解体，曲良才手中的青铜镜突然暴长。

镜面映出幽谷宫药田下的血池，三百药童的尸骸正在滋养着青铜树根——那根系末端缠着的，竟是许贺尘焦黑的剑骨。

“师父”

柳司君突然捏碎星核，磅礴灵力震碎青铜面具，“您当年剖丹时颤抖的手，究竟是在救我，还是在补剑鞘？”

初代瑶光的残魂在强光中尖啸，楚月趁机卷走半截斩情剑。

海底三百棺椁同时开启，顾长洲的星砂身躯在血雨中重聚。

这次他眉心没有贪狼星纹，只有道狰狞剑痕。

“夫人可知，这九世聘礼中最贵重的”

剑锋突然穿透柳司君心口，星砂混着金粉的血染红浪涛：“是你的痴念。”

柳司君在剧痛中看清，刺入心口的正是当年她赠顾长洲的定情簪。

簪尾刻着的“司君”二字，此刻正被楚月的青铜树根吞噬。

“乾坤逆乱时”她徒手折断发簪，以断刃劈开灵台，“方知痴妄尽虚妄。”

归墟海底突然升起星砂凝成的婚书，九世轮回的画面在鎏金炉中流转。

顾长洲消散前的卦象终于完整：“燃犀照魂处，方见无妄心。”

青铜面具彻底破裂时，柳司君右眼淌下血泪。

那泪珠坠入血海，凝成初代瑶光最后的叹息：“斩情三百年，终是斩了自己”

青铜树根在血海中疯长，楚月额间莲纹已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