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噙着笑,低头缓慢的打开画纸,纯净极致的自然天地间,艳丽的少女如鲜花一般绽开。
“很专业。”倪禾栀给出评价,并不是泛泛的夸赞,由衷地欣赏。
苗海露唇角的笑弧扩大:“姐姐喜欢就好。”
视线往下落,定格在她手里拎了一路却一口未动的糕点上,欲言又止地问:“姐姐不喜欢吃豆沙糕么?”
倪禾栀没回答,沉默着往前走,走到石榴树下蓦地停住,这个角度正对苏喻的房间,此时不过才七点,她房间一片漆黑,融在月色中仿佛暗夜中的孤舟。
倪禾栀一颗心翻来覆去颠倒,止不住为苏喻焦灼。
这么早睡了?
她跟别人出去就一点不在意?
“姐姐……”
苗海露突兀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倪禾栀转过头,夜风吹乱她的发丝,遮住那一瞬黯淡的失落。
苗海露似乎察觉她情绪变化,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不开心么?”
倪禾栀没有养鱼的爱好,答应跟苗海露出去,只是为了刺激一下苏喻,从未想过跟她进一步发展。
既然对人家没意思,就应该把话说清楚,顾忌到苗海露的自尊心,倪禾栀没直接说,而是转了话锋。
“那个……我常听苏喻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冰块脸真这么说?最好的?”
见倪禾栀点头,苗海露咧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苏喻平时很少说话,而苗海露却是个聒噪的话痨,成天叨叨不停,杀伤力堪比一千只苍蝇在耳边齐飞。
苏喻从不制止,反而给她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所以在苗海露眼中,苏喻是她人生中最志趣相投的朋友。
铺垫几句后,倪禾栀切入正题:“苗海露。”
“什么?”
“你和苏喻是朋友,知不知道她平时除了学习,还喜欢什么?”
“……啊?”苗海露像是没听明白。
倪禾栀平静地对上她视线:“我在追苏喻,想多了解她的兴趣爱好。”
话音落下,苗海露的表情骤然一变,与其说错愕,不如说是不可置信。
且不论家世背景,光看倪禾栀的身材脸蛋,用得着倒追?站那勾勾手,别人不得屁颠颠跑过去?
苗海露再怎么迟钝,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姐姐,我知道了。”
看似答非所问,彼此心里却都明白。
倪禾栀略松口气,有些踌躇地问:“那以后,你和苏喻……”
苗海露承认心里有点酸,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短暂的沉默后,嘴角漾开一点笑:“当然还是最好的朋友。”
倪禾栀也跟着笑,笑容直达眼底,真心实意的感激。
感谢她的成全,也感谢她对友情的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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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禾栀进屋发现灯都暗着,奶奶和舒慧大概睡了,她轻巧地打开房门,摁下墙壁的开关,竟也不亮。
手机只剩10%的电,倪禾栀摸黑挪到床边,在枕头下划拉充电宝,忽然感觉手里多了什么金属一样的东西,触感很奇特。
倪禾栀点亮手机,借着屏幕的光源看到自己手里正握着一条细长的金属链子,而链条的另一端……
竟然栓着一个人。
“姐姐……”苏喻清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沁着直击耳膜的磁:“你舍得回来了么?”
倪禾栀目光乱了一霎,很快恢复镇定:“你怎么在我床上?”
“姐姐不是想玩驯化游戏么?”苏喻倾身贴近,薄唇靠在倪禾栀耳边,每个字都蹭过她耳廓细小的绒毛:“所以,我过来……给姐姐玩。”
倪禾栀惊颤不已,手机掉在被子上,微弱的光源足够看清眼前的旖旎景象。
苏喻全身只穿件棉质小内衣,冷白修长的脖颈上,明晃晃套着一根项圈,细腰系着一条软质皮带,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
倪禾栀:!!!
玩这么大的么?
倪禾栀攥住绳索一端,捏住手里细细把玩:“做工不错……”
“从哪学的这些?”倪禾栀扬唇,似笑非笑地望着苏喻:“看小视频了?”
让一个木讷的呆瓜开窍其实很简单,多看几个小视频就够了。
苏喻听了这话反而脸皮薄了,别过红透的脸,扭捏的说:“就、就看了一点……”
果然,学霸能成功都是有天赋的,看了点小视频,竟能学会这种好手艺。
倪禾栀忽然来了兴致,唇边渐渐浮出狭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