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一说一,她那一声“姐夫”倒真哄得人欢欣。
他笑了,凛冽眉眼霎时带上了温度,伸出手,阮晴以为他要来扶她,眼中一亮。可是下一秒,眼睁睁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一下拉开楼梯间的门。
“下次还是去碰能成功的瓷。”他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
说完,拉开门就走。
阮晴一咬牙,自己从地上火速站起来,踩着她的高跟鞋追了上去。
“祁成!”她叫道,“我有话跟你说。”
“没空。”他头都没回。
“你说学校里的同学会不会很想知道池梓楠对我姐干了些什么?”
她没说完,只觉眼前一晃,被祁成一下捂在她嘴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腾腾几步被他按着,推回了刚刚的楼梯间里。
楼梯间的大门呯的一声关上,祁成这才松开她的嘴。
他的脸庞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双眸冰冷如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带着强烈地、压抑的怒火,低声说,“你是不是想死?”
“对啊!”阮晴不退反进,挺起自傲的一对浑圆,直直往祁成胸前来,“你杀了我?”
祁成没躲,她便一直在挤压,不知死活地叫嚣挑衅。
他只向下看一眼,塞入满屏的波涛汹涌。平心而论,这女人确实有资本。她的魅力与诱惑、妩媚与招摇,就如无形的丝线,牵动着人的神经。世界上大约极少有男人能拒绝这一套。
尤其,她还主动。她还激将。
就像一只外表华丽、内里肮脏的皮套子,让人无端就想刺穿她。
不论你再了解她是什么人,这是一回事,可男人是感官与视觉的动物又是另一回事。但凡是个雄激素分泌正常的男人,很难没有反应。
从祁成的角度看下去,刚好是她引以为傲的胸。
阮晴仰着头,挑衅看着祁成。
只要他一躲,哪怕他的眼神从她胸上拿开、或者不敢看她,就代表他怕了她。就代表他禁不住她!
她都想好要怎样嘲讽他,他再冷酷、再澹漠,他也是个男人。而且素很久了。
不料祁成根本没按照她的预计反应,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她那里,只是很不耐烦地说了句,“拿开你那两坨恶心的脏东西。”
阮晴的脸一时青一时红。“你是不是男人?”
“你还是去骗那些没开过眼的宅男和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成功率比较高。”
还从没有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对她说过这种话。网上多少大哥,给她刷了十几万,跪舔都见不到她一面!
可是气急之下,阮晴反倒冷静下来。“呵”的一声冷笑。
“对,我脏,我被男人脱得精光,看遍了。”她妖冶地说,“还是同时好几个,他们一起脱的我。可能全身都摸完了吧?不知道进去没有?你没验验货?”
祁成紧紧握着拳,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地抵抗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阮晴心满意足地意识到自己终于在这一局中占了上风,他怕了。他怕她把这些话传到阮念耳朵里,他更怕她把这些话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
这个认知如此令人振奋,终于被她捏到他痛处。阮晴又燃起斗志,一只手缓缓沿着祁成的polo衫向上爬,“你看清楚,你悉心爱护、舍不得开的车,在别人脚下被狠狠踩油门、暴力驾驶,撒着欢儿地玩烂了。”
祁成把攀在他胸前的那只手拿了下来,紧紧握在那纤细的手腕上,“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好啊,”祁成说温声说,“那你看清楚。”
他握着的手侧过一点方向,将那并拢的三根手指,送到阮晴自己的脸旁边。
阮晴作势要躲,却被祁成另一只手一下钳住了下巴,死死按住。
那手指纤细美丽,指甲被精心修剪成了长如青葱的尖锐,上面覆盖着精美绝伦的美甲装饰,娇艳的玫瑰花和繁星般闪烁的的亮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优雅而迷人。
然而此时,那三根被紧紧攥住的手指,丝毫不受控制地来到阮晴脸边,在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指甲重重按下去,在她脸上扎出三条深陷。因为指甲太过尖锐,已经隐隐有红色的血丝呈现。
阮晴又痛又急,拼命用另一只手去掰,却哪里撼得动分毫。
“你放手啊!”她高呼,急得要哭。脸上被自己指甲死命抠进的地方,痛意已经非常明显,阮晴知道那几根手指随时可能就用这样重的力道,在她脸上划出几道来。
“你要做什么?!”她拍他的手、抠他的手,祁成却根本无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