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
除了宴卓全溪几人来探病之外,久不见面的高老头也难得地出现了。
说是久不见面,其实也就三个月。
自打某娃出师后,还是被要求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前去面见高老头的。
但是不论隔多久,两人的气场依旧不合,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搞得高老头的一干弟子都知道自己有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小师妹。
此刻高老头的出现无疑震惊了某娃。
“老头,你不是在环球演出么?!”
“哎呀,是啊,但是——”高老头装出一副无比担忧的样子,“我一听我那小徒弟病怏怏地躺在医院里,我这心啊,就跟猴挠似的。”
谁病怏怏了?!心在挠那是因为你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小爷的衰样!某娃鄙视,丫丫的你就装吧。
不过高老头脸皮粗厚的程度完全跟某娃有得一拼,某娃这点杀伤力低下的攻击根本就还不够看。
“嘿嘿,现在一看,胳膊是胳膊,小腿是小腿的,还很完整嘛。”
那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欣慰,倒是可惜的意味更加明显。
某娃忍住嘴角的抽搐,“你究竟是从哪听来的谣言……”怎么说得小爷似乎已经四肢不全命不久矣的样子?!
“嘿嘿,”高老头搔了搔没几丝头发的脑袋,顾左右而言他,“怎么样,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想干嘛?”
高老头小眼一瞪,“我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的徒弟吗?!”
这借口明显假得灰常明显,但情理上理论上无可挑剔,於是某娃也只能不情愿地答道,“如果今天没再发烧就可以了。”
战胜了的高老头故作高傲地双手后背,雄赳赳地用鼻孔甩出两个音节,“哼哼,那就好。其实吧,我这次来,主要是看望你,另外一个是要让你去参加一个音乐的交流会。”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某娃嫌弃地瞥了对方一眼。
高老头将厚颜无耻的精神彻底发挥,还不知打哪拿出一张红色镶金的邀请函。
“呐,这是邀请函。本来是要我去的,不过你也知道的,我近来并没有什么多馀时间。”高老头忽地神情一变,转为严肃,“这个交流会三年一度,在音乐界还是颇为隆重的。你去了可要多听多问,认真汲取前辈的经验,万万不许胡闹!”
某娃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身为自己老师的老头,呆滞点头。
“……对了,到时你墨二师兄会跟着你一块去。”
二师兄,木师伯的弟子?那个流浪世界的天才墨迹?!某娃眼睛一亮。
某娃之所以会这么兴奋,其实是有原因的。{21中文网提供阅读}那个墨迹是一个相当具有传奇性的人物。
他自小就显示出优异的音乐天赋,五岁正式拜师高老头的师弟木晋,七岁就公开举行演奏会,十岁那年他不满整天繁琐枯燥的演出和无尽的通告,开始了满世界的流浪。
此人皮相不赖,性格也很奇特,属於抽风型的。整天嘻嘻哈哈,喜欢调戏小姑娘,还会不顾音乐家的形象和人当街掐架。有时走到某地时灵感突至便会自顾自地拉起小提琴,很多地方至今都流传着他的风流韵事还有作曲的传奇。
听说口才也媲美他的小提琴,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其跳脱的性子连师父木晋也无可奈何。
总而言之,这是个某娃仰慕已久但却始终无缘一见的人物。
想到可以见到盼望已久的师兄,某娃就恨不得马上去参加那个交流会。
哇咔咔,墨迹墨迹,小爷来了!
就这样,又一天后,医生叔叔不幸地宣布某娃可以出院继续危害人间了。
而自那天病房一别之后,某娃就没再见着自家老妈。
每天在病床那里张头引颈的,脖子都长了好几厘米,可就是没见着想见的人。
倒是心有不安的简宝宝天天前去报到,某被抛弃的娃就借机泄愤,蹂躏的劲头让母爱泛滥的护士姐姐灰常不爽,扎针的时候“不小心”地就扎歪了。
於是某娃就老实了。
只是回家后,某娃又开始忿忿不平了。
自己作了那么大的牺牲引来老妈,老爸居然就这么把人放跑了,也未免太不给力了。
而这家夥现在还貌似心情不错这在这喝咖啡看报纸!
这么想着的某娃胆子一肥,竟然责备起自家老爸来了。
“老爸,情敌都杀上门了,你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