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像是被人狠狠击中了要害。他定了定神，试图反驳，声音却有些颤抖：“你年纪比她大这么多，她还没有见过更广阔的世界。”

这话里，藏着他对月德的担忧，也藏着他心底那一丝不甘。

“呵，”陇客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就算她要见更广阔的世界，那也是我带她去看的。我会是引领她探索世界的唯一，你算什么？”

韩渡的嘴唇微微颤抖，他咬了咬牙，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挤出一句：“一个活不长的人类？”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对陇客的一种挑衅，可在陇客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陇客最懂怎么气人，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韩渡，看都不看韩渡那摇摇欲坠、狼狈不堪的蠢样，转身便伸手推开了自习室的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温暖的光线从门缝中倾泻而出，洒在陇客的身上。

“宝宝，又在给我准备礼物吗？”一进自习室，陇客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至极，脸上洋溢着笑容，快步朝着月德走去。

“就你眼尖……”月德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一丝嗔怪。两人亲昵的对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

她们在里面究竟还说了些什么，韩渡再也听不见了。

自从吃了陇客给的药丸，除了第一天，之后的每一次，他都被迫以月德的视角，和他的朋友们相处。在那些“相处”的时光里，他看到了过去自己从未留意过的细节，看到了自己曾经的言行是多么的过分。

原来，只是因为受伤的不是自己，他便对那些伤害别人的行为毫不在意，肆意妄为。

不过，不重要了，韩渡笑得惨烈。

幸福安好吧，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