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爱上你。”
“当人掉入了深渊再也爬不起来时,就什么都不奢望了。”
她当时回应的这句话便是想要告诉他:和他领证是个黑暗深渊,再也没有光。
“臣总呐,陪安楠再喝一杯嘛。”
“你今天刚回国,安楠晚上陪你‘接风洗尘’嘛。”
此刻,娇滴滴的肉麻话再车内响起,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传闻中,臣斯年性冷淡,现在看来怕是对她冷淡才是。
刚回国就马不停蹄去泡妞,还真当自己是“精”钢转世。
宋沅野好半晌,戏谑道:“刚回国就业务繁忙,慌个屁。”
她说完便挂了电话,油门一踩,mini小钢炮极速奔驰在道路上。
手机弹出来消息,是裴安发来的,算是日常提醒。
【裴安:工作做不完,身体都被你糟蹋完,记得晚饭,药有副作用,伤胃,医生说要少吃点,抽屉里的药我没收了。】
宋沅野嘴角轻轻露出笑容,此时,头脑中浮现男人和女人甜蜜的交缠。
顿时,宋沅野胸口闷得慌,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看来不吃晚饭的习惯终于反馈到自己的胃上。
不对,是裴安这个乌鸦嘴。
车立刻掉头往市区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已经是八点。
宋沅野挂了内科急诊。
老医生例行询问了她三餐和最近进食情况,大概判断出是饿出病了,再加上外界药物对胃的刺/激损伤。
宋沅野想起裴安消息里说:他收了她的药。
她眉眼拧着,问老医生:“请问您这边能开有阿戈美拉汀吗?”
老医生写处方的笔停下,推了推老花镜,看向宋沅野,“这个得去神经科开。”
“哦好的,谢谢医生。”
宋沅野拿着处方单去了缴费处,缴费完才又挂了个神经科的号。
神经科在三楼。
宋沅野乘了电梯上楼,电梯停在了三楼,电梯门刚一打开。
忽然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的男人莽莽撞撞迅速冲向她,窜进了电梯。
男人撞到了她的肩肘,巨大的冲击力碰撞,她惊呼一声,脚下趔趄。
幸亏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手边的电梯,不然自己还得挂个骨科号。
她站在电梯口,电梯感应到有人,超时滴叫声响起。
她转身看向窜进电梯里的“病人”,那人站在角落垂直头,捂着自己的耳朵,一直左右摇头,双目无神,嘴里念念有词:“我没病,我已经好了”“我不吃药,药是苦的,苦的。”
宋沅野诧异地盯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个回事。
只是介于刚才被撞疼了,她脸上愠色显现:“麻烦你下次走路看着点。”
宋沅野只是想好心提醒一下,没曾想那人突然发了疯似的抓头大叫,面目狰狞。
他像一只沉睡百年的狮子,在释放自己内心的不安,他掏出一把锋利的美工刀,指着宋沅野,吼道:“我没病,都给我滚!滚啊!!”
她被吓住了,胃好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疼痛愈来愈剧烈。
只见那人双手握住美工刀,刀尖对着她,在她眼前胡乱无章挥舞着。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只听尽“砰”的一声以及“抓住了病人”的保安急促的声音。
“宋沅野!”
她只觉得头晕眩,走廊上的暖白色灯光忽闪忽闪,最后眼皮沉重,眼里只剩下黑暗,在她倒在冰冷的地上那一刻,阖上眼时仿佛听见了有人喊她名字。
会是谁呢。
等她醒来已经是在车上。
还是在她不熟悉的车上。
宋沅野只是觉得头疼,她擡手想揉揉额头,结果摸到的是一层硌手的纱布,她条件反射性地转身看着车窗上因为路上灯光映射出她的身影。
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头上包了层纱布,心想着是不是破相了,努力回忆自己刚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回想起她在电梯口遇到的病人,诡异的行为,自我催眠的自说自话,眼神飘忽不定,有暴力性/行为。
宋沅野才恍然明白他是精神病。
等等。
那她现在是在谁车上?
擡眸那刻,宋沅野看到了车窗上除了映射出她的身影外,还有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影,好像在打电话。
她猛然扭头时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