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斯年刚好接到了臣老太太的电话。
他戴着无线蓝牙耳机,接通后,他说:
“刚到。”
“对,飞机延误了。”
“她接我了,现在就坐在我旁边,嗯,您不用担心。”
打电话时,宋沅野就一直打量着三年未见的男人,咬着下唇,他确实很像。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分明修长,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
他身上没有一点刚回国的风尘仆仆感。
顺着手往上看去,男人刚回国,穿着单薄的黑色风衣,里衬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纽扣被随意扯开,锁骨清晰可见,只是这衬衫领口处有不浅不深的暖色唇印。
对了,之前在电话里,她听见了有人同他发嗲。
想想就胃抽搐。
他电话时,神情不加掩饰,嘴角在宋沅野疯狂打量自己时就已经微微扬起。
他到华庭是才下午两点,也确实发现宋沅野不在,刚好自己的好友组局替他“接风洗尘”,然后喝蒙了,就送他去医院。
谁想到,他离开医院时,刚走到三楼电梯口就发现了宋沅野这女人面对着叫嚣的病人腿都不迈一步,还以为她能杠死那病人。
结果没想到,保安前脚刚到,那病人发了疯似的冲向宋沅野。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他没来得及跨上去抱住她。
宋沅野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弄伤了额头,暂时昏迷过去了。
他只好抱着她去急诊医生,还未醒,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脑袋摔傻了?”
臣斯年淡然道。
宋沅野咬了咬唇,收回目光,嘲笑道:“摔傻了就不会知道你技术/性转场如此炉火纯青,刚刚还在温柔乡。”
三年前,她因为被人设计醉酒,设计原件被毁,不仅让她错失了“普里兹克奖”,那个被人称为“建筑学界诺贝尔奖”是她梦寐以求的奖项,而且还和陌生男人臣斯年在夜晚翻云覆雨。
那次醉酒后,臣斯年不打算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就当是被狗咬了口。
没想到事情发生不久,宋家公司遭人设计危机濒临破産,这时,臣斯年出现了。
第一次见面就坦诚相见,第二次见面就领了九块钱的红本本,第三次......
哦,宋沅野记得,某财经报纸上,那个衣冠楚楚的臣斯年。
现在就坐在驾驶位上。
只不过,她总觉得臣斯年去了国外三年,变了许多。
比如对她。
臣斯年眯了眯眸子,思考了宋沅野话里的意思。
片刻,他想起刚才打电话给她时,他正在组局酒吧。
他这话里的意思......
难不成是吃醋了?
臣斯年扬了扬眉,笑道:“日常操作,日常操作而已。”
宋沅野:“......”翻了个白眼。
回华庭大概还有十多分钟。
宋沅野借着这时间开始眯着眼睛小憩,胃疼来得如龙卷风,她弱小的身板真禁不住,她急需休息。
等到了华庭,臣斯年停好了车。
发现宋沅野歪着脑袋睡着了,脸刚好侧向了他那边。
他熄了火,车里明显能听到宋沅野均匀的呼吸声。
鬼使神差,臣斯年唇角勾起,利索地解了安全带,缓慢直起身子凑近,他的鼻尖就同她鼻尖只有一圈距离时。
宋沅野如羽扇般的长睫毛微微扇两下,如蝶翼般好看灵动。
她皮肤很白,车里暖黄灯都掩盖不住她如凝脂般的肤色。
视线落在了宋沅野那薄薄的红唇上,她的唇型很薄,据说薄唇的人冷酷无情。
梦里,宋沅野舔了/舔唇,唇瓣被润/湿后更加饱满冷艳。
看的臣斯年喉咙一紧,他咽了咽口水,喉咙上下移动,身体突然不受控制。
直到他的薄唇紧贴着她的饱满润泽的唇唇瓣上时,他才静下来。舌尖肆无忌惮的轻点了点她的唇,是甜的。
正当他还想进一步探/入时。
不知何时宋沅野已经睁开了双眼,盯着他漆黑幽深的眸,鼻尖嗅到了好闻的淡淡牛奶香。
两人四目交汇。
臣斯年迅速直起身,放开了她的唇。
他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了声,“到家了。”
只字不提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