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教出来的好徒弟,在比试场上杀人……”
“大长老!”荣微提了声,抬头去看他,意味莫名,“剑雨楼从没说过,不可杀人。”
她彻底把话说绝:“她俩要我命,如果刚才我不杀她们,死的可就是我了。”
大长老果然脸瞬间又黑了一层,支支吾吾的不知应答。
二长老长叹一声:“算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而今佛使之位空了两个,”她看着大长老,“你我底下门生众多,再各挑一个便成了。”
“不。”荣微目光从大长老身上移到二长老脸上,“佛使之事,我另有安排。”
二长老下意识想嗤笑,眼前却猛地划过荣微方才的模样,她顿了顿,没敢提声,只道:“佛使之事向来由长老们负责,楼主无权越矩。”
“话是这么说。”荣微的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稳了稳气息,继续道,“但剑雨楼还有一条规矩,四位长老职权一致,可如果在某些事情决策上出现二比二之况,最终定夺权便在我这。”
她笑了笑,看向三长老,“你们安排了自己的门生,可问过三长老的意见?”
三长老抹了抹额头的虚汗,一时纠结,没有应声。
他确实有意见。
四位长老其实地位权力一致,会按照一到四分开,按的只是武力,而一二长老二人向来独断专行,很多事情他还没有发话,就被这二人自作主张。
无奈之下,他只能附和。
他没有四长老那样的骨气,一人和其他三人不对付,他得先考虑自己的性命,才能在乎其他事情。
于是这么些年,忍着忍着,他也就习惯了。
可今日他看了荣微毫无遮掩的武学功夫,又被她这么一提,心里顿时就有了松动。
如果他和四长老站在一块,加上楼主——
三长老脑子转得飞快,他擅长察言观色,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但也狡猾地没有应声。
荣微早已支撑不住,她看着顶上四人一眼,直言道:“各位长老是知道今日是何日子的,我无须在你们面前装模作样,只要我还有受制于你们之事,有很多事情,只要我们认真谈一谈,相信会有结果。”
她话中婉转,竟有丝妥协之意,大长老一下心绪清明起来,笑道:“如此,楼主才算是与我们长老们真正一心。”
他和二长老互看一眼,又道:“稍晚些你让影卫来我这里取药吧。”
说着他挥挥衣袖,扬了声朝底下众人道:“今日事就到这里,大家速回楼内。切记,方才一切,不可向外面透露半分,若有违者——”
他看了荣微一眼,借剑杀人,恶狠狠呵道:“格杀勿论!”
说罢他就要走,被荣微喊住:“等等。”
“怎么?”大长老看都没看地上尸身一眼,盯着荣微,问,“还有事?”
“解药。”荣微低头去看江陇,“还有他的一份。”
“不会少给的。”大长老得意一笑,看出荣微气息虚弱,方才更像是装腔作势,“早知如此,乖乖听话不就行了。”
荣微没有回应。
她也提了剑,在长老们身影消失在廊道外时,带着江陇出了罗刹殿。
路过门口守着的小孩,她看了对方一眼,拧紧了手里的剑。
又蓦地松开,挡住江陇给自己输送内力的手,摇头道:“方才思绪混乱,竟是糊涂了,你我中毒时间不同,今日我需要解毒,你可不需要。”
说到这她又后知后觉,脚步虚浮地顿了顿,“可我刚才向大长老讨解药,他为何应得如此爽快?”
江陇还握着她的手腕,轻声应道:“或许是一种假意的宽慈吧,你难得松口,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这样吗?”荣微狐疑,反握住他的手腕,“你有没有事还瞒着我?”
“没有。”江陇应得很快。
他声音刚落,方才一直低着头假寐的小孩好像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又很快垂下头。
荣微又看了他一眼,拉着江陇往外走,两人的交谈声渐渐模糊。
直到他们脚步声消失在罗刹殿内,小孩这才收起抱着的双臂,抬头轻轻一笑,手指在洞壁上点了又点。
上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罗刹殿又恢复往常的寂静,敲击石头的声响便变得极为清晰。
很快,小孩收起脸上的笑意,单脚往地面重重一跺,竟是毫无规矩地便往楼上跑去。
他离去后,罗刹殿与楼中拐角的阴翳处,江陇的身影从石块后而出,乌衣刀狠狠剐蹭过石块,留下深而重的一抹刻痕。
而后他足尖一点,身形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