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怿。”谢池猛地前进两步,与安怿一起兴奋起来,正欲说什么,却见顾由和秦无的表情并不算好。
“呼——”
秦无翻了个白眼,捏了捏手中的骰子,“安小怿啊安小怿,你还真是关系户,蠢货,这点常识没有。”
纸上的墨迹已经全干,顾由将阵法收了起来,道:“空白令,也是禁令,因为它能扰乱人的命数,所以执法者只能使用经审判阁批准过后的令牌。小怿,这个令牌能不能使用先不说,一旦使用,不小心扰了愿景的命数,你是会被审判阁重罚的,而且,你已经插手谢池与叶执的命数了,再有一个,你真的有可能被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安怿被顾由的说法惊到,手心的令牌仍然还闪着光,安怿笑容僵在了脸上,看了一眼同样表情的谢池,犹豫了。
谢池看着令牌,咬牙道:“我来,如果真扰了阿愿的命数,也不会怪到安怿身上。”
“你真聪明啊——”秦无无奈至极,“那你记不记得,你现在是半个黑户,你该是个死人,再去扰乱别人命数。被审判阁的人发现,说不定你会先死在黎皓前面。”
“这不行那不行,那你们倒是说个办法。”谢池握了握拳,愤愤不平道。
顾由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淡淡道:“黎皓占据了愿景的身体,却没办法真正吞噬掉他,在一定契机下,愿景是有能力夺回身体的。我只要为愿景制造这个契机就可以。而且...谢池,你确实可以利用空白令牌,逼出黎皓,以令牌为媒介,用你特殊的天赋之力,让你的灵力带上世界本源气息,但绝对不能使用令牌里的力量。”
“可那样谢哥不就会被执法者追杀了吗?我不想杀谢哥。”安怿皱眉。
顾由看着三人,尴尬地咳了一声,“其实审判阁没有那么敬业,谢池又是本世界人,不像小怿那样明显,如果不会扰乱愿景命数的话,这点力量是探查到了也不会管的。”
“啊?”
一时间,安怿对审判阁厚重的滤镜碎了一层。
“还有,秦无,你能看到未来的发展的话,不出意外,这个世界已经乱开始乱起来了,有太多人的命数被改了。”顾由语气严肃起来,“除了秘境中的意外,黎皓在有意通过这个世界来释放天道落在他身上的因果。届时,他能逃离,这个世界就只能是以重置结尾。我想了想,阵法不用改,谢池,你逼出黎皓后,我想办法利用阵法,杀了他。小怿,你能直接伤了黎皓,我需要你的帮助。”
“杀了叶锦盛,也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秦无抛了抛手里的骰子,“总之,叶锦盛和黎皓,都不能留。”
谢池见顾由点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日阿愿也这么觉得,为什么叶锦盛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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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之地,一袭白衣的男子独自坐在树下饮酒,喝了一上午,一小壶的酒才勉强见底。
黎皓将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轻抿一口后放下了手。
“没有我以前喝的味道好了。”
突然,黎皓手上青筋暴起,手中力道收紧,他摸上了心口,深吸几口气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苏愿景,你何必如此呢?这样无用的挣扎只会加快你的消耗。”
愿景的身体恍惚一瞬,眼神一变, “为什么要杀了谢池,你答应我救他的。”愿景声音有些颤抖。
“你这问题,真是跟千年前被我占据身体的黎皓问的一样白痴。”黎皓轻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确实从秦无手中救了他,是他没这个命活下去。往好处想,说不定他还活着。”
愿景试图控制身体,“你该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下一秒,白衣男子又将酒杯举了起来,“这是我的身体,为何要还给你。”
“你不怕被鸟找到吗?”
黎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现在是苏愿景,你才是应该怕鸟的虫子。”
“...”
黎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半杯,慢悠悠地晃着杯中的酒液。
愿景费力地动了动手指,黎皓的酒杯掉在了身上,半杯酒液洒落,雪白的衣袍多了分酒气。
“你这孩子,又闹别扭。”黎皓嗔怪道,挥手划过,酒液重新聚拢,湿掉的小片衣服干透,好像没有被弄湿过一样,再一挥手,酒液尽数到了树下。
愿景看着黎皓这一手宛如回溯时空的能力,沉声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黎皓歪头沉思,半晌后,捡起一片叶子,手中灵力划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