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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

宜约莫一日未见谢珩,她找府中下人问过,谢珩有时候出公差甚至一个月不回府。

她不能坐以待毙,若他真一月不回,那她岂不是要等他一月?

她冒用姐姐之名慌张嫁入谢府,如今已有两日,她算着时日,明日便是该她归宁。

叶清宜拿不稳谢珩的性格,两人自成亲便见了两面,一面是那晚的洞房花烛,一面便是次日敬茶,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人的性子。

成亲后三日便是归宁,眼下朝中大臣被杀,这样的担子又落于谢珩头上,她不知道谢珩会不会同她一起回去。

她不能如此下去,身世未知,生父不详,她寝食难安。

思索间,叶清宜听闻府内一阵马蹄声,她起身贴耳到门边倾听。

屋外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最后还是没耐住性子开门向远处瞧着。

叶清宜瞧着马上意气风发的男子,她眸中闪过丝丝惊愕。

谢珩擡双臂纵绳一拉,马儿被操控着一时难以止步,不受控制的悬空前腿,一跃而起。

而谢珩丝毫不慌,只见他收紧缰绳,逼迫马儿老老实实任他骑坐。

男人生的俊俏,风中他纵马跃起的画面在叶清宜眼中迟迟未被磨灭,她很少这般注视他,恍惚间又觉得,谢珩眉目间,似乎像极了一个故人。

叶清宜自顾自摇摇头,觉得似是天方夜谭。

她畏惧锦衣卫,可心中亦是爱才之人,人往往都是如此,越是自己身上未曾拥有的东西,心中越是向往敬佩。

而她对谢珩,许是畏惧中又不得不敬佩此人。

若非他身处锦衣卫,她或许会很乐意与他相处。

谢珩下了马,程七主动牵过缰绳:“大人。”

“今日它未曾进食,带去马厩好生照料。”说着谢珩抚摸了摸它。

程七:“是。”

马儿似是听懂他的话,跟着发出哼叫声。

谢珩将要进厅堂,无意间擡眼朝远处望去,发现有一人正瞧他出神。

对视上那刻,叶清宜心中仿若无数星辰闪耀,不知为何如此,又许是偷窥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

姑娘本能的逃避他的视线,躲回房间里闭门不出。

谢珩挑眉,扬长而去。

屋内,叶清宜脸颊涨的通红,她关了房门背靠在门上,双手捂住整张泛红的脸,好片刻,她才缓缓露出一对双眸,盯着房间里的一切愣神。

姑娘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坐下来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丝毫未顾及茶是凉的。饮一杯,还未清醒,又倒一杯饮尽。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我竟然看他那么久,关键是,还被他发现了?!”说起此事,这或许是她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冷静叶清宜,你只是犯了寻常女子皆会犯的错误,对,没错。”

须臾。

叶清宜:“……”

这话听起来怎么如那玷污女子清白后却又不想负责的禽兽一般?

“不就是相貌好看了些,有什么得意的。”叶清宜扣动着裙角,嘴里不知如何便骂了一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锦衣卫,谁人不知他们背后有多可怕,只是表面瞧上去还人模人样。

此话一出,不知何处传来一男子声音:“骂我?”

做了亏心事,叶清宜被吓得几乎跳起来,她慌乱中四处寻找刚才的声源:“谁?谁在说话?”

房门明明关着,她侧头瞧着梳妆桌前的窗户还开着,她起身走过去。

她习惯性开着窗,梳妆台便在靠窗位置,每每清晨打开窗户,映入眼前的便是早开的凌霄和茉莉,甚是好看,花瓣飘进来一些,伴着风舞进屋里。

叶清宜看见来人心中一惊。

“谢珩?你何时来的?!”她并未靠近窗子,却依旧被他吓得连退数步。

谢珩倚靠在墙边,目视满院花的艳丽,配上如此俊俏的男儿郎,画面甚是和谐。

可叶清宜此刻再没心思欣赏他的容貌,脑海闪过刚才那句骂的话,只觉得心虚,她盯着他迟迟未动,眼皮都未眨一下。

“道貌岸然的——”谢珩将视线看向屋内的姑娘,眼中带着些许柔情,字字分明道,“伪,君,子。”

可叶清宜看到的皆是谢珩对她似有似无的暗示与警告,她故意强词夺理,掩饰心虚:“你,你偷听我讲话,实非君子所为。”

她话语声渐小,逐渐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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