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宜珩篇)
五年后。
小谢至在两人的照顾下文武样样未曾落下,明明是女孩儿,但为了她日后得以自保,谢珩便开始训练男子般训练她。
书堂里所学的知识,大多是叶清宜在教。
因为小谢至的缘故,谢珩回府的次数也变得殷勤。
冬雪降至,屋外气温寒冷,似是隐藏着一场风雪。
他们睡在彼此的身边安静的醒来,是鲜少会有的安心。
叶清宜醒得早,难得见到谢珩安稳的睡在这儿。
平时要不就是早朝,要么就是去北镇抚司,朝中未有重案,繁琐小事难以处理完,东厂新上任的厂督目前还在皇上的考验期内。
如此,直接听命皇上的便只有锦衣卫了。
这些日子谢珩很忙,忙里抽闲还要兼顾女儿,偏偏他又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叶清宜静静躺着,眼观面前男人的侧颜,她笑了,风韵不减当年。
睡着的谢珩如梦中沉睡的花蕊,不似杀人不眨眼丶吃人不吐骨头的锦衣卫,他身上的冷酷暴戾在此刻难以联想,留下的只有沉稳。
谢珩转了身,面对她睡着。
叶清宜不自觉的伸手触碰他的鼻梁,顺着边缘滑至鼻尖。
毕竟,这是她鲜少见过的谢珩。
窗外的鸟叫声很和谐,她听着他的呼吸,无意被带回从前。她觉得谢珩变化很多,却又变化很大。
谢珩察觉到她指尖的触碰,带着些许困意睁开双眼。
叶清宜轻轻一笑:“醒了。”
他未说话,一只手从被褥中穿过她的腰间将人带入怀里,屋外天寒地冻,屋内温热如烛火。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未隔着衣物,她清晰的摸到他身上的疤痕。
叶清宜亲了亲他的喉结,“你平日卯时便起来操练了,现下怎么懒惰了?”
“床上有佳人在怀,自然是好过那冰冷无趣的操练场。”他实话实说,毫不避讳,“今日醒那么早,看来昨夜并未将夫人伺候舒坦。”
他手不老实,在她身上胡乱摸索。
叶清宜昨夜被欺负的实在太累,实在不想继续了,她慌忙去捉他的手:“哎呀,谢珩~~~正经些。”
“难道只有与你探讨公事时才算正经。”他说,“而且,是你先撩拨我的。”
她双手抓握着他的右手,满是茫然:“我何时撩拨你了?”
他似是捉到罪证,顺手指着自己刚刚被亲过的喉结:“这儿,都红了。”
“谢大人平日公务繁忙,还是莫要贪心床笫之事为好。”她故意阴阳说话。
屋内放着炭火,温度也很暖和。
叶清宜欲要起身穿衣,被谢珩一把又重新拉回床上。
“谢珩,你松开我。”
“不要。”
“若是被阿至瞧见了,怎么解释!”
“那就不解释。”
“……”
她被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温暖似是比炭火还要灼热。
貌似,这个样子的谢珩,她也甚少见。
叶清宜脸上洋溢起笑容,因是少见这样的谢珩,她反倒想挑逗他一番:“你为何突然变得这般黏人,请问谢大人,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手下见过您这般面目吗?”
谢珩抱着人不放:“没有,我只对你这样。”
“你今日怎么甚是可爱。”
“和你在一起,无师自通。”
他话有所指,叶清宜捏他手臂上的肉:“好好说话。”
谢珩不气不恼,带着清醒些的呼吸气息道:“大概是和女儿待久了,被她传染的吧?”
叶清宜将搭在她身上的手移开:“快起来,我今日要进宫一趟。”
“进宫?”他眉色微变,填了些许疑问和不解。
“嗯,姐姐许久未见我,想让我进宫去陪陪她。”
她边说边起身穿衣。
谢珩听闻此话心情不佳,枕着单臂依旧未动:“难得我今日在家,不能改日再去?”
“这是我们早就商议好的,前段时间你整日不在家,我哪会知道偏偏今日你在。”
“那,何时回来?”
“用过午膳之后便回。”
他从床上坐起来:“还要用午膳?你就忍心将我一人留在府上。”
“……”她说,“不是还有阿至嘛。”
“阿至一直待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