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如何能陪我。”
叶清宜转头望向床上这一丝不苟的男人,她这模样反倒像是春宵之后的风流债,她手中的丝带系好,捧过他的脸仔细瞧着。
谢珩被她这举动弄得不知所措,任她打量,对她这无脑的动作百思不解:“做什么?”
被掐了掐脸,捏了捏皮,叶清宜最后才松开他:“我只想看看,你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他顺着话又问,“看也看完了,我是冒充的吗?”
她不想理他,催促道:“赶快起来,阿至下了学堂会回来用午膳,晚些我便回来了。”
他轻笑声:“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这么狠心。”
“你若不起,我就让人来收拾床褥了。”
谢珩不情愿的开始窸窣动作。
虽是不情愿,倒是也无任何怨言。
曾几何时,他竟不知,原来被人管辖束缚着,于他而言也是一种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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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宜进宫陪着宁阳谈了许久,讲尽宫中各种传闻异事。
程七为她们腾出地儿,自己在外忙到叶清宜将走时才回来,他也许久未见谢珩,可念及主仆情分,程七每次见了谢珩还是尊称为大人。
从宫中出来时,叶清宜碰巧遇见谢至书堂的老师。
彼时她下了马车在买糕点,被人认出来。
“您是……谢夫人吧?”
一位花甲老翁主动说话。
叶清宜正要让小桃付银子时,听闻声音,她瞧过去:“哦是,您是阿至的学堂夫子?”
“正是老夫。”
“敢问夫子,可是阿至在学堂中惹了什么祸事?”
他上了年纪,天性不喜热闹,如今肯主动搭话,想来也是和谢至有关。
“这……”
见他犹豫,她断定自己未猜错,叶清宜态度很好,为人和善:“您但说无妨。”
街上过客人声鼎沸,嘈杂无章,夫子又道:“夫人请随老夫来。”
避开街道中心,嘈杂的声音减少许多。
“令爱今日在学堂中与一位孩童起了争执,双双动起手来,令爱在此事上吃了亏,便在放学后使用暗器伤人,不过好在并未引起大风波,老夫知会您此事,是想说,这暗器还是莫要教给孩子,若是不能辨是非,容易误入歧途啊。”
叶清宜怎么也没想到,谢至上个学都能搞出事情来,可眼下她要算账也得先应付好老师:“夫子您说的是,我今日还未见阿至,待我回府后定会严惩她。”
“古有以德育人,以理服人,此事谢至依然知错,谢夫人还是莫要对孩子动手。”
“您放心,此事有劳夫子挂怀,小女给您添麻烦了。”
“谢夫人不必客气。”
谢府。
下了早学,谢至没打赢人家,吃了败仗还被训斥一番,这不,灰头土脸的回来。
可她仍不解心中这口气。
回到府上,她便对谢珩各种撒娇,企图让谢珩去帮她。
见谢珩在书房看书,小谢至撤掉身上的布袋丢到一旁,朝着谢珩跑去:“爹爹。”
她长得水灵通透,又知晓如何取悦别人,倒是十分叫人喜欢。
小时候爱不释手,长大了更是被谢珩宠上天。
“爹爹,阿至今日被欺负了,好疼啊爹爹。”
谢珩放下书,将“宝贝”单手抱进怀里:“被欺负了?”
“嗯。”她重重点头,“阿至打不过他,就被他打了好几下,好疼。”
“打哪儿了,爹爹看看。”
谢至伸出胳膊,指着上面那说红不红,隐约泛着点与皮肤不同的颜色理直气壮:“这里,还有这里。”
小姑娘古灵精怪,边指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似是下一秒便能哭出来。
她抱着谢珩的胳膊,声音软萌:“爹爹,你能不能帮阿至去‘报仇’呀?”
谢珩倒是对她此言感兴趣,笑着问:“哦?阿至想让爹爹如何报仇?”
“阿至将他叫出来,爹爹躲藏在暗处,趁他不备时再打两拳。”她模样认真,将一切盘算好,“爹爹下手轻些,莫要打伤了他。”
这盘算计谋的脑子倒是随了他,小小年纪便开始想着背后使坏。
谢珩还未回答,一声急言从外传来。
“你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叶清宜急匆匆赶来,她心中带着火气,更多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