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廊下吹着风雨,猛地咳嗽不停。
荣安在一旁劝道:“夜深了,陛下不如先回主殿歇下吧,龙体要紧,娘娘这有奴才们呢。”
萧宴祈低头批注着奏折,头都没擡,沉声道:“不必,雷声这样大,皇后若知道朕不在,会害怕的......”
话音未落,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阿蓁瞪着萧宴祈没好气道:“想进来便进来,免得明日去不了早朝,又是我这个皇后的过错!”
说完,阿蓁便转身回了屋内到床榻里盖被躺下,一副还是完全不想搭理萧宴祈的意思。
萧宴祈知道小姑娘这是心软了,立马扔了手中的狼毫跟着进屋。
他身上带着雨水的寒潮,由荣安伺候简单擦洗换了一身寝衣才进了里间。
床榻上,小姑娘背对着人盖着被子睡在最里面。
“蓁蓁?”萧宴祈试探着靠近,发现小姑娘身子轻颤,把人抱过来发现阿蓁咬唇哭得泪流满面,十分委屈。
萧宴祈心中抽痛,用指腹给小姑娘擦拭着眼泪,柔声道:“别哭,夫君同蓁蓁道歉,夫君这回又欺瞒了蓁蓁,想骂我打我都使得,但是别这样哭,折磨自己好不好?
“若蓁蓁实在是不想见我,我这就出去,我让蓁蓁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算出去在风雨里站一夜也是不能敌蓁蓁这段时日吃的苦的。”
阿蓁抓着萧宴祈给她擦眼泪的手,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地咬了一口,尝到一丝血腥后才有些后悔地松开。
随后仰脸看着萧宴祈大声控诉道:“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
是不是笃定了每回只要略施苦肉计我便会心软原谅你,所以回回这般一意孤行,自作主张?太过分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呜呜呜......”
说着,阿蓁又愤恨地用力捶了一记萧宴祈的胸膛,犹不能解气,继续骂道:
“那避子药大寒,若是伤了身子怎么办?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怎能单方面替我做了决定?
太过分了!你这样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与历来的后妃根本也没什么区别!”
萧宴祈把小姑娘捶痛的拳头放在掌心轻轻揉着,“这回确实是夫君失信了,夫君同蓁蓁道歉,夫君知道自己这次过分了,也不敢现在求得蓁蓁的原谅。
但是蓁蓁听夫君的,我们不要宝宝好不好?夫君不想看着蓁蓁受生産之险,蓁蓁这样娇弱,很伤身子的。”
阿蓁吸了吸鼻子,强硬道:“不好,嫂嫂生杳杳的时候我见过,若是能换来一个像杳杳那么可爱的小粉团子,我愿意受那苦楚。”
萧宴祈抱紧阿蓁哑声道:“蓁蓁,妇人生産是走鬼门关,我母后便是这样离我而去的,若是你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怕是会发疯。
我此生不求别的,只求我们能白头携老就好,你若喜欢宝宝,我们可以到民间收养几个可爱的孤儿到宫里的。”
阿蓁思及母后的死一直是萧宴祈心中永远的阴影和伤痛,声音也不自觉软了几分。
“陛下的担忧阿蓁都明白,可母后当年都是被奸人所害,如今宫里很太平,我们小心谨慎一些,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萧宴祈罕见地对小姑娘冷下了神色,“此事没得商量,别的事我都可以纵容蓁蓁,但唯有此事我绝不会松口。”
“就算这宫里太平,但女子怀胎生子这事本就是危险的,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让蓁蓁去冒险的。”
阿蓁那点心软被萧宴祈此刻冷冰冰不容商量的语气消耗殆尽。
来软的是不行了,她用力挣开了萧宴祈的怀抱,把人一脚踹下了床榻,叉腰怒道:
“明日阿蓁就吩咐宋太医给陛下开调理身子的药方,若陛下不按时吃把身子调理好同阿蓁生宝宝,阿蓁就同别人生去!”
当夜,风雨停歇后,只见年轻的帝王后被小皇后气得黑着一张脸回了主殿,帝后两人开始婚后第一回冷战。
翌日下了早朝回到凤鸾宫,萧宴祈方换下朝服,便见荣安战战兢兢送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上来。
萧宴祈瞥了一眼便知是何物,“拿下去,告诉皇后,朕是不会喝的。”
荣安硬着头头皮道:“陛下,您还是喝下吧,这药每日要喝两回,娘娘说了,若是陛下落下一碗,她便也跟着落下一顿饭,藕香榭里摆早膳了,但娘娘要等奴才回去复命才肯用膳呢......”
“放肆,竟敢威胁朕!”
萧宴祈被气得青筋爆起,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