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下午,他还让那三人破开苏家大门,要是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此时自然不愿掺和进去。
陆毅脸上漏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旋即下定决心,抽出腰间的匕首。
陆耳吓了一跳,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任凭陆耳如何反抗,陆毅都不为所动,二话不说扎进陆耳的手背,又是一刀,挑开他的手筋。
“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刀爷面前装傻!让你加入惑鱼真是我的罪过!跟我去向刀爷赔罪,不然别想活过今晚!”
血汩汩往外流,陆耳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脸色铁青:“哥,你为什么……”
吱呀。
木门被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神态懒散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手中里提着一条青鱼。
气氛登时死寂下来,只剩鱼甩尾的啪啪声。
很快,陆毅上前一步,站在二人的中间。
“刀爷!我已经废了陆耳一只手,事不过三,还请饶他一命!”
再怎么说,陆耳也是自己的亲弟弟,打心里想维护他,若是就这么死了,还怎么向过世的二老交代?
刀爷抬脚,踏出一步。
似乎有一股无形劲气自他身上翻涌而出。
浮着灰的空气层层荡开,如潮水拍岸,骤然将陆毅推开,踉踉跄跄倒在一旁的武器架上。
仅仅是随意一步,还未靠近,就将陆毅逼得招架不住。
陆耳更是惊惧到了极点!只是木然摇着脑袋,不断往后挪去,连手上的伤疼都顾不得了。
刀爷将鱼放到桌子上,看都没看陆耳一眼,绕过他的身体,走到陆毅的面前。
强大的压力使得陆毅几近晕厥过去!额头止不住渗出一滴又一滴冷汗。
他咬牙,坚持道:“刀爷……”
“让开。”
顺着刀爷的目光看去,落在武器架上,陆毅才明白自己误会了,顿时如释重负,恭恭敬敬将道儿腾出。
刀爷从老旧的武器架中,抽出一把遍布锈迹的三尺长刀,他目光柔和,以手按在刀身上,轻轻拂过。
噌——
火光四溅,其上铁锈竟是硬生生被磨去,漏出原本乌黑的刀身!
刀身狭直铮亮,如镜般映照出男人沧桑的脸庞,刀身颤鸣,他浑浊的眼中恍然间有了一丝色彩。
收刀入鞘,刀爷拍了拍陆毅的肩膀。
而后提着鱼,往门外去,独留下一句话:
“事不过三。”
刀爷走了很久,陆毅还怔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个男人。
气劲荡漾的一瞬间,陆毅只感觉有万千铁骑践踏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即使陆毅已经是磨皮中期,成名一段时间的高手了。
“哥,你…你还好吗?”
陆耳心虚地呼唤陆毅,后者阴沉地看过来,质问道:
“你实话告诉我,昨天干什么去了!”
……
夜,凉风呼啸。
青云街上,头戴斗笠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走着。
瓦肆,鸳鸯楼。
黄武扬大口吃着肉,与他一同的有地蛇帮的几个帮众。
还有清河县的捕头,蔡司。
“文扬小哥的事,都怪我护力不周,自罚三杯,希望能缓解武扬兄的痛苦。”
蔡司敬酒,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推至黄武扬的身前。
“这件事,不怨你,都怪行凶之人!”
黄武扬默默收下银票,与蔡司干了一杯。
几人推杯换盏,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唯独受害女人的未婚夫,清河县的捕快,此时浑身伤痕,趴在酒桌旁边的地毯上。
他的神智尚且清醒,脸色涨得通红,双眼满是恨意。
男人跟着蔡司来到此地,原以为是来逮捕地蛇帮的畜生……
没想到蔡司竟是以银票向黄武扬赔罪,简直把巡捕房的脸丢到臭水沟里去了!
男人不理解,不明白,穿上这身差服,为何还要处处忍让,甚至与地蛇帮的杂碎沆瀣一气!
嘭!
就在黄武扬喝在兴头上时,包厢的大门蓦然炸开。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黄武扬放下酒杯,不耐烦地回头望去。
只见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雨水顺着腰间的三尺长刀滴落在地上,他狭长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
“哟,这不是刀爷吗?合着是误会,来来来,一起喝酒!”
黄武扬换了副脸色,让手下招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