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条有余的黄武扬,其力之大,三拳打死野牛!
哪怕是龙虎拳馆地位尊敬的武师,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由于要还原现场,尸体还未被收走,黄武扬走到事发地,一胖一矮两人脖子上留着豁大的口子,像是长枪所致。
而黄文扬就惨了,肺部直接被捅穿,右手小臂仅有根筋连接,头颅更是直接被砸碎,脑花不知哪去了。
“谁杀的?”
黄武扬又问,神色逐渐烦躁起来。
他弟的天赋资质,是旧居坊地蛇帮里数一数二的,已经被敖爷看上,即将平步青云,没想就在这关键时候被人偷袭杀害,如何能让人不恼火!
“不,不知道……”
“滚开。”
黄武扬怒气腾腾,快步走到另一处巷口。
里面有个捕快,一个老汉,还有那具泡的发涨的女人尸体。
黄武扬一脚踢翻正抱着女儿尸体的老汉。
见状,那捕快想要阻拦,按在刀柄上的手发力。
没曾想,下一瞬。
咚!
捕快整个人被掐着脖子砸在墙上。
“嗬……”
黄武扬一口唾沫吐在捕快脸上,随即将他甩飞出去,不屑一顾道:
“敢对我动手?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没用的东西!县爷能坐在这个位置,还得多谢我地蛇帮!”
平日里,就算黄武扬看不上捕快,也不会大庭广众下动手,但他知道,这捕快乃是死去女人的未婚夫。
为了泄愤,黄武扬当着二人的面扯开裤腰带,准备一泡尿撒在女人的尸首上。
见此情形,捕快挣扎着想要阻止,却依然被黄武扬踢开,老汉更是被一拳打得喘不上气,昏死过去。
“你还是人吗!”
捕快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狰狞,抽出刀疯狂砍向黄武扬。
黄武扬侧身躲避的同时,一把扣住捕快的手腕,掌间发力。
咔!
手腕被骤然扭断,又挨上一脚,再起不能。
黄武扬系好裤腰带,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鄙夷的神色。
拍了拍捕快的脸,说道:“如果不是披着狗皮,今天你别想走出这条街!”
而后,对守着巷口的手下,冷声道:“给我把凶手找出来!我让他求死不能!”
黄武扬停下脚步,琢磨了下,继续说:“给县太爷捎个口信,就说,有捕快偷袭地蛇帮帮众。”
“老大,明白!”
黄武扬走后,那个巷子内,捕快垂头而立,老汉捂着胸口,脸上挂着极度悲伤的神情。
谢应玄远远望见,心情低沉。
他没想到,地蛇帮的人连县衙都无法管束,连捕快都敢打!
看样子,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
不远处,一个头发邋遢,嘴里叼着旱烟的男人蹲在台阶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被盯的发毛,只好硬着头皮,堆笑着说:“好巧,刀爷,您怎么在这?”
说话之人正是陆耳。
刀爷抖下几缕灰,烟气从他的嘴里漫出,语气窸窣平常,说:“几次了。”
陆耳浑身汗毛耸立,不由得倒退一步,哆哆嗦嗦道:“我不明白,什么几次了,刀爷?”
刀爷沉默着将手中的烟抽完,站起身便离开了。
……
太明湖畔,烟雨薄雾。
“你去了药馆。”
刀爷开口。
“嗯。”
谢应玄点头,抽杆出水。
“技术不错。”
“多谢。”
“鱼也不错。”
“刀爷尽管拿。”
“账晚上补。”
刀爷收杆,身形在寒烟中恍然散去。
……
陆耳惴惴不安回到了惑鱼的堂口,找到陆毅,将青云街发生的事如实说了出来。
“刀爷问你几次,意思是类似的事情,青云街发生了几次!”
陆毅漏出慌张的表情,一巴掌扇在陆耳的脸上,怒斥道:“知不知道这青云街是收了例钱的,按照名册,应该由你出面解决这件事!”
陆耳被这一巴掌打懵,嘴硬道:
“这例钱就一个铜板,还得上交到堂口,一丁点儿油水都捞不着!县太爷都不敢管,咱还管他干什么?”
“再说,这地蛇帮也不是好惹的,和平相处,相安无事不好吗?”
陆耳心里也有些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