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正当的缘由,来的比雷阵雨快,去也更快。
只消一个念头。
断浪刀李钰站在远处发呆,铁腿水上漂带来的足够震撼了。
更令人震撼的是葵花点穴手,他亲眼看见一柄百丈之大,光华映照几乎可以说是遮天蔽月的大剑,凭空冒了出来,镇压住了青锋派的掌门玉阙。
“那是……什么东西?”
学习武艺的李钰已经有些无法理解了。
这绝非是金身境的手段。
可这位少女,分明只有半步天府境的气机。
看起来最弱小的她,没想到藏的最深。
毫无疑问,余允生一人便足以轻易覆灭在场所有意图不轨的武者。
余允生的气息越来越薄弱,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欲睡,剑丸中心处的那一枚剑胎,驱使起来颇为的耗费心神,以她目前的境界,依然难于掌控。
“嗯……”
谢应玄轻轻托住少女的腰肢,将她背起。
很快,他搜刮完所有的银钱,单是谢应玄一人得到的,便有一万四千两之多。
李钰的兜也装的满满当当,他自语道:
“摧金帮不愧是行走于黑白两道之中的帮派,比寻常的帮派有钱太多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摧金帮一夜之间覆灭,会有何人还调查,处理此事?
李钰有些头疼,泰中兴在朝廷那里,明显是有狐朋狗友的,这此可比以前犯下的事情要大的多了。
“你们两位……”
李钰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重新问道:“当如何称呼?”
“玉剑客。”
“余允生……”
听到他们两人的答复,李钰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
玉剑客?余允生?
李钰记得清清楚楚,前段时间,李太县灭盗,以及正德山庄魔修案,都是玉剑客出面解决的。
难怪!
不,理应如此。
李钰顿时心安不少,余允生何许人也?宁王府的小世女,泰中兴背后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敢于触碰余允生的一根头发。
……
三日后,摧金帮覆灭一事便传开了。
关于那场战斗,众说纷纭。
有说是路过的侠客路见不平,随手为之,也有阴谋论说摧金帮的泰中兴遭人灭口。
李钰则是终于满足了心愿,与谢应玄四人相聚,前往浮槎渡。
千花团簇,万顷琼楼。
几人乘坐“浮槎”,缓缓浮游在云雾缭绕之中,这是一种特殊的舟型法器,可于云海之中航行。
遥望远方隐于云海、天河之间的“浮槎渡”建筑群,李钰低声嘟囔了句:
“这地儿也太漂亮了,人均消费真的只要一百两?”
谢应玄同样有这个问题,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余允生,此地的景色,并不比月华宫差。
可见浮槎渡主人的手笔。
而他们所乘坐的“浮槎”法器,精密舒适,令人心旷神怡。
这一遭足足漂浮了千里之远,浮槎之中还有茶水、酒水、上品的点心供应,有乐曲可供欣赏,你说他们只收费一百两,谢应玄是不信的。
完全是在做慈善啊。
待到浮槎临岸,李钰便有些精神恍惚地下来了。
一介武夫,李钰还真从未来过如此高雅的地方,有种身似鸿毛,不在人间的感觉。
“那,那我们小喝几杯吧?”
李钰有些拿捏不准,下意识看向了谢应玄。
在他的心里,玉剑客是当之无愧的金身境第一人,金身武夫中的极致,剑修中的顶点!
谢应玄轻咳一声,垂眼看向余允生,他也是第一次来,腼腆的像个孩子。
没待余允生说些什么,忽的,远处走来一位玉冠锦袍的男子,青灰色袖口上银线绣的“浮槎纹”随步履行走而明暗生辉,非常漂亮。
他手中湘妃竹折扇却突兀地倒持着,显出几分仓促。
四名素纱侍女捧着玉壶金樽紧随其后,莲步轻移时裙裾翻涌如雾。
“余世女踏月而来,倒叫我这浮槎渡蓬荜生光了。“
男子在五步外站定,折扇“唰“地展开半面的墨色荷花,遮住眼底流转的精光。
“原该焚香扫径相迎,偏生今晨漕运上出了桩糊涂账——“
男人扇骨轻敲掌心,露出尴尬的神色,身后侍女已齐齐屈膝行礼,男人抱着折扇,缓缓说道:“浮槎渡主事裴砚,给世女赔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