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血液都被点燃,她站起来紧紧握住掌儿的手:“好!好!好!”
两人回头看向红绸。
红绸对上两人期盼的眼神,垂下头,她嘴唇紧抿,摸着自己这双粗糙扭曲的手,沉默了半响,才传出声若蚊蝇的哭腔。
“我不知道,你们要不要我?”
红绸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一擡头正对上掌儿那双坚定又带着暖意的眸子。
“红绸姑姑我们需要你,你加入我们可好?”
卫念的一只手也搭上两人的手,“红绸,一起吗?”
这时棉被和小碗也噔噔跑过来,把手搭在她们的大手上,“红绸姑姑,我们很乖的,你教我们刺绣好不好?”
红绸感觉有一股暖流,从这一双双手里流到她的心间,可想到家里的情况又有些犹豫。
崔婆婆也走了过来,把几双手紧紧握住:“红绸,你娘的事不用操心,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搬到这里来住。”
听到这,红绸转头对着掌儿忐忑的问:“可以带上我母亲吗?”
“当然欢迎。”
红绸得到肯定的答案,喜极而泣。
下午,掌儿和小荷帮着红绸姑姑把母亲从大杂院搬了过来。
本来安排她们母女和掌儿住在石青院,结果她们看上万安院旁的小跨院,说是离孩子们近些热闹。
崔婆婆和掌儿坐在桃树下的木椅上,说起了红绸姑姑的事。
红绸的老家在江南水乡,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孩子靠着寡母杨氏的绣品铺子维持生计,虽挣得不多,日子还过得去,
可天有不测风云,红绸的二弟得了一场重病,为了治病,铺子也卖了,钱也花光了。
可谁知二弟的病还没治好,母亲杨氏修房顶时意外坠落,摔伤了后腰,再也站不起来。
家里的重担一下落在了年纪十岁的红绸身上,她每日每夜的做绣活换钱,可还是没留住二弟的命。
二弟走了之后,母亲身心受创,身子越发不好,为了给母亲看病,她去当选宫中织女,把得来的五十两银子给母亲治病。
红绸生来手巧,认了师傅,被调到司制房。
她绣工不错,人也安静乖巧,再加上有师傅在前面挡着,倒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她攒下来的月俸和赏赐都让人捎回老家,希望家里日子好过些。
入宫十年后她有了被放出宫门的机会,正当她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家人时,大弟传来消息,说母亲旧病复发,希望来金都看病。
收到消息的红绸,放弃了出宫的机会,哭红了双眼,她不能时刻在母亲身边照顾,便多攒些银子给家里。
可谁知家里人来了金都后,钱是越来越不够花,看病要钱,吃饭要钱,买房要钱,弟弟娶妻要钱。
为了多挣些赏赐,红绸变得激进起来,平常不挣的风头,现在也跟着抢,可随着她的冒头,被触碰利益的众人开始把矛头对准了她。
师傅一走,她便遭了殃,给皇后娘娘绣得小屏被人做了手脚。
司制房的姑姑为了给上面一个交代,生生的把那双巧手夹断。
要不是后来崔婆婆从中周旋,把她送出宫,说不定人早没了。
可出宫后的红绸没迎来家人的关怀照顾,却遭人嫌弃。
回到家的红绸这才知道,大弟拿着她给的钱买了房置了铺娶妻生子,却把母亲扔在小柴房,根本没给看病。
如今折了手的红绸不能再给家里赚钱,便遭到弟弟的嫌弃,被撵到小柴房和母亲做伴。
久别重逢的母女痛哭一场,杨氏把自己私藏的钱财拿出来给女儿治手。
十个手指骨全部断裂,早已错过了救治时间,就是治好后也做不了绣活儿。
红绸只能揽些浆洗衣服的活计,赚些微薄的收入。
她不是没有想过向大弟要回以前的月俸,可如今大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乖巧的少年,来了金都后染上不少坏习惯,他变得自私暴躁,喝酒赌钱。
铺子被赌坊收了,弟媳察觉到危机,把房子卖了,卷着家里全部财産,带着孩子跑了。
她们母女也被赶了出来,住进了大杂院。
“当初红绸一手双面绣,那是惊艳四座,如今虽不能刺绣,能教导几个徒弟也是好的。”
崔婆婆想起往事,叹了口气。
“杨伯母的病,卫念姑姑怎么说?”掌儿眉头浮上忧色。
“杨氏这病拖得太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