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起身紧紧地拽住楚子佑的胳膊,一脸的狰狞。
“慕妃,她不是宁沫离,是虞浅夕。你是太悲痛了,所以才敏感。太医说你这殿里前些日子都在烧艾草了,你这是先天流产,怪不得他人。”
楚子佑清淡的推开了宁慕雪的双手,淡漠起身,双眼避开了宁慕雪凄厉哀怨的目光。他,楚子佑,何尝不想有着自己的骨肉,似乎,老天对这很不公平。注定着自己无依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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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目的阳光毒辣辣的照射在大地上。刑场的周围已是被围的水泄不通。今日,由当今皇上亲自监斩朝中臣相。早已是吸引了南菱国的百姓围观。
刑场中央,那一身白衣凌乱,头发狼狈的宁知远老态尽显。一脸的悔恨,却是为时已晚。
监斩位上,宁沫离一身淡红色的轻纱罗裙,略施粉黛,整个人显得妖媚而又纯净,那一双深邃寒潭的双眸,狐媚的笑意,盈落在那刑场中央的宁知远。淡淡的笑容,分不清的情愫。
“宁知远位居臣相要职,以身犯法,贪赃受贿。早年抛弃妻子,后有在朝堂之上对熹贵妃不敬,如今数罪并罚,判处死刑。行刑时已到,罪人可还有话交代?”落座在监斩位下方的监斩官员,脸上一片肃然的问向刑场中的宁知远。
脸上的悲戚,神色慌然,没有了以往的高傲贵气。如今落魄的狼狈不堪,老态龙钟的脸颊上布满了丝丝的泪痕:“离儿,我知道你就是离儿。以往是我对不住你,该杀该刮,都是我的罪孽。只是,雪儿是你的亲姐姐,希望你能看在姐妹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路。为父这就下地狱去恕罪。”
凄凉的面容,惨淡的悲哀。有那么一瞬间刺痛了宁沫离的心痛。依旧只是清淡的扬唇淡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宁知远,今时今日,也挽不回你昔日的无情决意。
轻蔑的一转头,倔强的不在回头望向宁知远,宁沫离擡头仰望那天空的浮云,耀目的让人睁不开双眼,如果,一切都未曾发生,也许,今日一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咔嚓”一声,血溅四方。宁沫离在听见那血肉模糊的刀割声,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眼角里的泪意,闪耀在那双模糊的双眸。
心,似乎在这瞬间苍老而生。
接连的日子,宁沫离总会在梦中梦见那刑场断头的一幕。醒来时,全身总是大汗淋漓。睁着一双空洞的双眸,久久无法入睡。
这日,天,格外的纯净。深蓝的天空白云浮动,没有着一丝的凉风。枯燥的夏蝉在午后的烦躁里,呱躁的叫个不停。
宁沫离躺在摇椅上,闭目休息。殿外,响起一阵惊闹声,随即一个消瘦的人影硬闯入了夕凤宫的寝屋中。
淡定自若的睁开双眸,昔日高傲温柔的宁慕雪,狰狞着一双腥红的双目,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椅子上趟着的宁沫离刺去。
“娘娘,小心!”惊恐的声色,在宁慕雪举起那把寒颤颤的匕首时,落兰的惊呼已是大叫出声。
宁沫离此时已是惊愕的睁大的双眸,来不及的思考,想起身躲开,却发现自己躺在倚在上,根本来不及。眼看着那把晃目泛寒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袭来。宁沫离无从挣扎,紧闭着双眼,放弃了挣扎。
利剑刺破血肉的模糊声,尖锐的刺耳。但自己的身上却没感觉着一丝的疼痛,蓦地张开双目,落兰那小小的身子,却是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宁慕雪的双目此刻已是嗜血的疯狂,猛地抽出插在落兰胸前的匕首,对着毫无防备的宁沫离刺去。
“宁沫离,今天我要杀了你。你蛇蝎心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爹爹,还下药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你的心,比毒蛇还毒,今日,我并要杀了你,同归于尽!”恶毒惊凛的话语,伴随着那嗜血的匕首,宁慕雪如疯狂中魔般,不顾一切的对着宁沫离而来。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