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爹娘对我无有不应,婚姻大事自然也是我说了算。”文绛恩低下头,偷偷抹了泪。
喻从意却想起宁无望瞎掉的那只眼睛,想起他再也拿不起剑的手。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师父了。十几年了,我都成婚当娘了,他也没来找过我,我想他应该过得很好。”
那个失了意气的寂寥身影,宛若幽魂般在洛京游荡了十一年。
“好啦也不早了,我要走了。”文绛恩起身,努力笑道,“下次我带儿子来见你。”
宁无望,你这些年究竟在干什么啊。
临走前,文绛恩拉住喻从意的手,颇为艳羡道:“从意,幸好你没有像我们一样,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喻从意无法回答。
她自诩隔岸观火,旁观者清。
实则早已身在此山,不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