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王将喻长行的身世全盘托出,说得慷慨激昂,颇有去茶馆说书的异禀天赋。
但落进他耳中,冗长的字句拼凑组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便只剩下两个字——胡扯。
他说喻长行原是已故先皇江南巡游留下的私生子,直到先皇临终前才和盘托出有这么一段露水姻缘,嘱托他们去找。
又说他们当年虽依照先皇遗愿派人去寻,但实在对自己父皇的准头并无甚信心,也未曾设想过真有个遗落在外的弟弟。
直到喻从意受沈择赢之邀回京,原先监视喻从意的人发现了与先帝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的喻长行,这才着手调查。
见喻长行面上“不信”二字愈写愈大,汉王止住话头:“其实本王有些好奇。按说这样泼天的富贵落在旁人头上,只有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来的份,哪有你这样不情不愿还要本王劝你回来的?”
喻长行道:“泼天的富贵与我何干,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要回去收拾行囊陪师父去北境。”
“诶我说你小子,她都不要你了,还一口一个师父喊这么亲。”汉王舌尖抵着腮帮,笑容中带着蔑视,“何况你那里出得去呢?”
喻长行起身的动作一顿,冷冷站在那儿:“你什么意思。”
“你方才也听到了,皇兄为了让喻从意去北境,不惜以你与忠肃侯世子相要挟,所以这洛京城的大门你是不可能出去了。”汉王笑道,“但我现在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一,乖乖呆在忠肃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在京中当人质,成天能做的就是去寺庙祈祷,让喻从意能活着回来。”
“二嘛。”汉王一顿,笑容愈发灿烂,“认祖归宗,我能许你一个亲王应有的权力地位,到时候连你师父见了你都要俯首称臣,你还怕护不住她?”
殿内无声,喻长行和汉王二人四目相对,无烟的交战在空中上演数个回合。
“条件呢?”
“上道。”汉王大笑起身,缓步走到喻长行跟前。
二人身量相差无几,若细看去,喻长行还有略高一个发顶。
可年纪的差距与长久以来身处上位的气度,压得喻长行下意识屏住呼吸。
“帮我做些事情。嗯?”